姜祀沒理會他的不滿,繼續問道:“姜策什么時候到?”
“怎么?我是包打聽?”姜淮轉過頭,不想回答。
姜祀抬眸盯了他一眼。
“今晚。”姜淮撇開頭不情愿,還是開了口。
猩紅的煙頭被按滅在煙灰缸里,升起最后一縷青煙。
“脫衣服。”姜祀冷不丁冒了一句。
他一開口,姜淮就知道他想做什么。
姜淮打量了他一眼嫌棄道:“你看你這身行頭這么黑,跟個苦行僧似的,不行,我吃不了這個苦。”
抱胸賴在沙發里不動。
黑色皮衣砸在姜淮的臉上,他嘆了一口氣,開始解扣子,一邊解還一邊抱怨,“有人這么對自己雙胞胎哥哥嗎?”
“聒噪。”
姜祀黑色的內搭背心甩在姜淮身上。
兩分鐘的時間兩人互換了衣服,隨便一個人站在這里都沒辦法將兩人區分開。
姜淮戴好口罩和鴨舌帽,看著姜祀。
怎么這么不對勁?
視線落在姜祀耳朵上,“破耳釘給我。”
姜祀取下耳釘遞給他,他邊戴耳釘邊盯著姜祀敞開的紅色襯衣口,露出來的玉佩。
“玉佩給我。”他說道。
姜祀沒動,想也知道是拒絕。
“你不給我,穿幫了怎么辦?”姜淮伸手。
姜祀拍開他的手,“用不著,你收著點演就成。”
說完,姜祀學著姜淮穿衣服的喜好,紅色絲制襯衣只扣了下面一個扣子。
嘴角掛著姜淮同款張揚的笑容,那騷包的勁兒。
往那一站,親媽都分不清他是姜祀還是姜淮。
“嘖,果然我穿紅色好看,你太沒品位了,整天黑漆漆的。”姜淮看著姜祀的打扮,夸著自己。
兩人長得一模一樣,見對方穿自己的衣服就和照鏡子似的。
“你說我白天扮作你糊弄他們也就算了,晚上還幫你糊弄你小情人,這樣不好吧?”
嘴上說著不好,實則姜淮是想逗姜祀。
姜祀的情人,照片里看著也是個大美人。
還沒見面他就開始期待上了。
“放心,你近不了她的身。”姜祀眼神堅定。
他相信溫晚能一眼認出他和姜淮,沒有為什么,只是一種直覺。
“我不信。”姜淮露出戲謔的笑容。
一把寒光凜冽的匕首出現在姜祀的手上,他周身的氣場變得壓抑嗜血。
姜淮瞳孔一跳,“你干什么?別亂來。”
作為同卵雙胞胎兄弟,有一點心靈感應的,姜祀想做什么他一清二楚。
“我靠,姜祀,我是你同父同母同卵的親哥哥,你別太過分。”
姜淮一手擋在身前,一手護著自己,“你去年在我背上劃拉的那一刀都還在,你再在我身上劃一刀就太過分了。”
“媽媽在天之靈怎么想?手足相殘。”
姜祀一把將姜淮按倒在沙發上,姜淮想跑,姜祀嘴角露出痞壞的笑容。
“刀無眼,我不保證會不會劃傷你的臉上。”
這句話不是提醒,是紅果果的威脅。
姜淮毫不懷疑姜祀下一秒會劃開他的臉。
他引以為傲的美貌,不能毀了。
姜淮不再掙扎,姜祀找到他同自己受傷一樣的位置,手起刀落。
悶哼聲從姜淮的嘴里發出來,火辣鉆心的疼痛從腹部傳了過來。
血液打濕黑色的衣服,看不出任何的顏色,只見濕漉漉的一片。
姜祀拔出刀,姜淮一把捂住傷口,鮮紅鮮紅的血液從指縫里流出來。
姜淮咬牙切齒,“你可真是我親弟弟。”
“你說你偷換個身份用得著這么逼真嗎?你就是魔鬼,我的細皮嫩肉跟你什么仇什么怨?你嫉妒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