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末之海，所有智慧生命的墳墓！”
米多一邊在前面帶路，一邊認真的看著卡伊諾斯，開始慢慢講述終末之海的歷史。
“這片大海已經存在了五個紀元，而在這五個紀元里，無數智慧種族被這片黑暗大海所吞噬，無數智慧文明破滅，無數智慧世界沉入幽暗壓抑的深海里。”
“這片大海，對于智慧就是禁忌。”
“其實，一開始終末之海是沒有這么遼闊的，大海的精神污染也不是一開始就存在。”
“可是，五個紀元以來，無數的智慧種族來到這片海域后，不愿意合作一起對抗終末之海，只想著掠奪奴役其他文明，強大自身。”
“戰爭！殺戮！掠奪！欺騙！奴役！……”
“弱肉強食，適者生存！”
“這樣的黑暗森林法則，一方面讓所有智慧文明之間更加缺乏信任，根本沒有合作的基礎。”
“而另一方面，所有智慧種族之間的殺戮，也幫助了終末之海吞噬智慧世界，加速終末之海的成長。”
米多說到這里一頓，對于所有智慧種族不愿意與其他種族合作而感到痛心，而且這種行為他完全不能理解。
明明只要大家相互信任，共享合作，就能戰勝這片大海。
但是卻并沒有人愿意去這么做。
身旁的魚多多也接過話頭，繼續說道。
“我們曾經發現過一片特殊的遺址，根據里面的記載，在第二紀元之前，這片大海根本就沒有什么精神污染。”
“而現在所謂的終末之海精神污染，只不過是所有死去的智慧生命和世界島，不甘的執念罷了。”
王莽聽到這里，心中一震，臉上露出意外之色。
終末之海的精神污染，居然是所有死去的智慧生命和世界島不甘的執念！
不甘的執念……
米多幾人的一番話，就好像打開了王莽的思緒。
回想自己剛剛來到這個世界時，那被大海精神污染的極限狀態。
耳邊的喃呢囈語，誘人墮落的負面情緒，還有對死亡的不甘，生命的渴望……
一時間，王莽突然回想起了農村家鄉的一種傳言。
……
據說。
在農村的大型養殖場或者是屠宰場，每過幾年就會換一個位置，絕不能在一個地方待太久。
因為他們每天會殺死大量的家禽牲畜。
被拋開隨意丟棄成山的內臟。
赤紅的鮮血侵滲流淌，把大地染成刺眼的紅色。
即便不斷沖洗，嗆人的血腥味也會縈繞在鼻尖，怎么也沖不干凈。
十只，百只，千只，萬只，數十萬只……
當養殖場殺死的生靈越多，就會更容易出現某種無法治愈的瘟疫和疾病……
有人用科學解釋。
那是因為長時間的高密度養殖，所造成的環境污染，土地污染，是衛生問題。
但是。
也有人說。
那是那些成千上萬被殺死的生靈的不甘執念，它們過量的匯聚在一起，形成了某種說不出，道不明的詭異。
那是，死者對生者的留戀。
物理上的衛生問題其實很容易被清掃干凈。
無非是用水多清洗幾遍發黑的血跡，在把被污染的土地挖走填平。
但那些痛苦的哀嚎，死亡前的恐懼，對生命的留戀渴望，這些一直殘留在空間中無形無痕的執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