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銷售這幾年，讓他明白一個道理，那就是不要暴露自己的底牌。
一旦讓別人知道你在想些什么，那你就失去了先機。
本來雙贏的事情，有可能都會玩砸了。
而此時的李長明，在李凡眼里，就像是待宰的肥豬。
“我當時和你說了啊強哥，那你肯定聽漏了，哎呦，那你這可就虧死了。”
李長明嘖嘖兩聲，一拍大腿，瞄著對面李強的神色。
果然，李強此時正一臉的懊惱。
旁邊的李凡看到自己老爹用愧疚的眼神望著自己，則是哭笑不得，自己這老爹，太憨了。
“長明叔，也沒啥虧的，我那放魚的渠道早都聯系好了，只等一開塘，魚車立馬進場。”
本來勝券在握的李長明，聽到旁邊傳來的聲音，讓他心都抖了抖。
“這樣啊，你們那渠道什么價格，我養魚也有幾年，幫你看看，可不能給人騙叻。”
“那不會，我有朋友做這個，草魚345的4塊一斤，白鰱10斤左右的也這個價，量多還便宜~”
李凡一臉自信，呵呵笑著。
網上賣魚的，他下午可是打過電話，雖然說價格都不能談，就定死了，但是對方基本上都問了一句，要多少。
這說明這個價格還有的談，還能往下降，等于這些賣魚的降價都有利潤，自己再加上朋友這一句話，沒道理不能再壓一點。
看到李長明那沉默的樣子，李凡就知道了，自己沒說錯。
“那價格的確不錯，呵呵，你這朋友的確可以，不過有一點啊，你這拉回來的魚，皮毛估計不太好啊。”
李長明從兜里掏出一根煙，點著后，笑著說道。
李凡笑了笑：“長明叔，我這養的魚也不是拿來賣的，就是單純的去給人釣著玩的，要那么好看干嘛，能活就行。”
李長明夾著煙的手都忍不住顫了顫，只感覺自己的計劃要夭折了。
“倒是長明叔，我聽說你那魚塘可是差點被填了，依我看，還是早點把魚起出來，賣掉為好。”
李凡愜意的往椅子上一靠，隨意的說道。
話都遞給你了，再不上鉤，可不行~
李長明本來沉下去的心，又開始騷動起來。
“是準備賣了，要不，你們收了？”
李長明抬起頭望向李強，沒辦法，旁邊這后生娃，總感覺掐著自己的七寸掐得死死的，還是李強好說話。
短短幾句從剛開始的合同聊到賣魚，李強此時也有點反應過來了，雖然還沒弄明白，但他知道，讓他兒子出面更好。
“長明叔，你要是真賣可以啊，我也省的擔我朋友一個人情，但是你不能說價格宰我哦，宰我，那我還不如找我朋友了。”
李凡的這一句話說的是滴水不漏，他肯定是沒有這樣的朋友了，這莫須有的朋友，完全就是編的，既可以壓價，自然也是可以用來做擋箭牌。
我找我朋友是因為他便宜，我也可以不找我朋友，因為我不想欠他人情，但是前提是價格不能高于我朋友這個價。
這么簡單的話，李長明自然是聽懂了，一時間忍不住思考起來。
看到李長明這般模樣，李凡順手將老爹面前十塊一包的紅塔山拿到手里，抽出一根丟給李長明，話鋒也溫柔了些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