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反正早晚都要嘎,不如讓這條魚早點嘎,真嘎假嘎都是他嘴皮子一碰的事兒。
這事兒也不是沒人和他說過,無非就是上報嘎了之后把魚帶走,但是這出價,犯不著讓他去冒險啊。
有出三千的,有出五千的,最高的也就出個一萬二,理由都是一樣的,風險太大,帶回去的路上說不定就嘎了。
可按照眼前小伙子的意思,十萬塊錢都愿意出啊,那....
“哎呀,這是按流程按規定辦事的啦,沒辦法的啦,不信的話你去問問老谷~”
張主任眼珠子轉了轉,一臉無奈的說道。
“張主任,谷局能介紹我認識您,我肯定是感激不盡,但這事兒還是得咱倆談~”
晚上七點,李凡和張主任兩人坐在包廂里笑著聊著天,一旁的仇曲則是笨拙的拆著酒,服務員不斷的端著菜往大圓桌上放。
“李老弟啊,你說你說好的一口便飯,你整這么大包廂干啥,怪空蕩的啊~”
張主任坐在上座叼著煙,嘴上說著這些,臉上卻是開心不已,當看到仇曲手里拿著的茅臺酒,心情更是不錯。
出門在外,吃飯吃的是什么,那可不就是面子嘛。
“張哥,我這初來乍到,有些倉促,要是這地兒挑的不好,您別怪~”
李凡接過仇曲手中的酒,熟稔的晃了晃酒瓶子,一邊給張主任倒著酒一邊繼續說著場面話。
“但是張哥,這包廂我覺得真不大,也一點不空蕩,這裝的滿滿的都是弟弟對你的相見恨晚啊~”
一番話說的張主任笑的合不攏嘴,場面話就是這樣,你別管話說的夸張不夸張,只要把人說開心了,那就是好話。
“老弟你這話說的我是真開心,哎呦,晚上我得多干幾碗飯~”
張主任笑瞇瞇的從分酒器里往小酒盅倒著酒,心情格外美妙。
硯山縣這樣的小地方,居住人口更是涉及到十數個民族,魚龍混雜,他一個主任算個屁啊。
漁業局本身就沒有什么油水,更別說這硯山縣還是個貧困縣。
所以今晚這陣仗說來慚愧,他還真是第一次見,縣里最大的酒樓,還配上了茅臺酒,還有那聽著舒服至極的場面話。
這給誰,能不開心呢~
“張哥開心就行,但酒也得喝開心了啊,來張哥,弟弟敬你一杯~”
李凡站起身,舉著酒杯一臉真誠。
“哎呀呀,坐坐坐,再搞這虛的就見外了~”
張主任拉著李凡坐下后,這才碰杯,一飲而盡。
這兩人這一喝啊,就是喝到了九點多,酒就喝了一瓶半,直到張主任話都說不好了,這才散去。
等叫來個車子,將張主任送別后,李凡才舒了一口氣,忍不住搖了搖頭。
這酒量啊,一陣時間不喝,就不行了~
“哥,下次再喝你就讓我喝唄~”
一旁的仇曲扶著李凡,忍不住說道。
本來晚上仇曲就說他來喝,但被李凡拒絕了。
“你喝啥啊,你小屁孩子喝啥酒哦~”
李凡隨意一笑,說話有了些酒意。
仇曲撇了撇嘴:“酒這玩意不都是練出來的,學學就好了~”
李凡身形一頓,轉頭一臉認真的望向仇曲。
“有些東西學是好事兒,有些東西是沒必要學的,如果其他方面能學好能做好,又何須這般。”
在仇曲恍惚的眼神中,李凡嘆了口氣。
“如果咱們永不空軍收魚渠道遍布全國,這酒不用喝~”
“如果咱們永不空軍發展很好地位超然,這魚有人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