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也可能會失去雙眼........
可失去雙眼相較于自由來說，顯然不是那么可怕。
可如果輸了，那不用問都知道，雙眼被挖，自己也大概率會被這份材料送進牢里度完下半生........
所以，上了賭桌就還有一線生機。
鄭輝沒有看對面的李老舅，而是抬起頭望向李凡，他已經明白了，不管是當年的事兒還是現在，眼前的年輕人話語權很大。
“李總，要是我真的贏了，之前的事兒和這些都可以既往不咎？”
李凡吸了口香煙，吐出一股煙霧：“只要你贏，既往不咎。”
鄭輝聞言，深呼吸一口氣坐直了身子：“那就打一局吧。”
賭局開始。
不單單李凡站到了麻將桌邊上，就連沙發上靠著的三個老家伙也是隨著麻將機的啟動，忍不住站起身湊了過來。
“為了公平起見，沒有點炮一說，另外南北兩方開牌不算，東西兩方誰先開牌為勝，一局定勝負。”
李凡說完，坐在西邊方位的鄭輝忍不住松了一口氣，這樣看來，贏得機會又大了一點。
隨著滴滴兩聲響，麻將機卡拉卡拉的運轉聲停止，這是洗好牌了。
軌道打開，四堆麻將緩緩升起，。
鄭輝卻是用手一推，將碼好的牌給打散，看的李凡一愣一愣的，李老舅三人卻是沒有絲毫意外，都是伸出手將各自面前的牌堆推倒，隨后在桌面上不斷的劃著太極，麻將不斷的碰撞，發出一陣陣的撞擊聲。
李凡很快反應過來，這是鄭輝擔心這麻將機做手腳了。
麻將機邊上的四人神色各異，手法也是各不相同。
李爪子一臉隨意，大開大合，大部分麻將機碰撞的聲音都是從他這里傳來的。
鄭輝卻是眼角瞇著，快速的將一些因為碰撞翻開的麻將挪到自己身前那塊區域。
李嘴子則是手指翻花，動作時快時慢，每摸一張牌時都略有停留，似乎手指已經伸到牌底摸了一圈，可真當仔細看的時候，卻又是發現一切都很正常。
永不空軍會所的頂樓。
這是李凡印象中，李老舅第二次上牌桌。
對于李老舅之前的傳聞，李凡一直是很好奇的，村里人叫他做牌鬼手推，外界有人稱他為一聲不響，算無遺漏。
他也曾不止一次的和村里人閑聊過，也曾問過李老舅本人。
李老舅說他不會做牌，他只會算牌，但村里人不是這么說的，李凡也表示懷疑。
特別是上一次，李凡看到李老舅上牌桌和又菜又愛玩的石利民打的那一局，直接一牌干到頂的清龍七對，要說李老舅不會做牌，他也不信。
所以對于李老舅的麻將，他是比較感興趣的，雖然說他找李老舅和自己打牌，李老舅不會拒絕，但李老舅都這么大歲數了，就因為一點好奇心就把李老舅折騰一下，他李凡是有多閑啊~
這一次既然有機會能再次觀摩，那說什么都得好好看看。
李凡煙也不抽了，就這么瞪著個大眼，看著李老舅的動作，不單單是他，身旁的三個廬州老家伙也是死死的盯著。
要知道，鄭輝沒來之前，李凡這小子可是把這半截入土的李昌盛一頓猛吹。
但很失望的是，他們四個人，一少三老看了半天，也沒有看出來個名堂來。
坐在桌子東邊的李老舅，雙手雖然也是在劃著太極，但動作卻是緩慢至極，兩個手掌更是掌心向下，十指微翹，都沒怎么接觸麻將。</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