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眾人皆是知曉內情的,李月汝母女滿眼幸災樂禍:“南枝能夠嫁給六皇子,就已經是高攀了,又何必在意這么多?”
盛南枝輕輕拍了拍柳姨娘的手:“姨娘,沒關系的。他來不來接也并沒有那么重要,我覺得我還算討人喜歡吧,放心,我嫁過去了,會好好和六皇子過日子的。”
告別了柳姨娘,盛南枝蓋上蓋頭,上了花轎。
到了六皇子府,盛南枝就聽見喜娘道:“六皇子不便出門迎親拜堂,但他們準備了公雞,就只能勞煩盛小姐與公雞拜堂了。”
其他人皆等著看盛南枝的好戲,但盛南枝卻沒有絲毫過激反應,只十分平靜地點了點頭:“好。”
跟在一旁過來送嫁的盛府下人對視了一眼,皆有些詫異,卻也只能按捺住。
盛南枝十分順遂的與公雞拜了堂,就被送到了洞房:“六皇子因為受傷昏迷不醒,無法與六皇子妃洞房,但今夜是兩位大喜的日子,六皇子妃還是留在這里,好好照料六皇子吧。”
話音一落,門就被關上來。
盛南枝甚至聽見了門落鎖的聲音。
她將蓋頭一掀,就看見了躺在床上同樣穿著大紅色喜服的時淮之。
這張臉,穿著這一身,倒是更襯的他面白如玉,容貌俊逸了。
此前時淮之出事,她一直沒有機會仔細查看時淮之的情況,如今倒是送上了門來。
盛南枝毫不猶豫地伸出了手,摸了摸他的臉,他的頸前頸后。
沒有易容痕跡。
盛南枝瞥了床榻上緊閉著眼的人一眼,直接拉開了他身上衣裳,身上衣裳掩蓋的地方,也沒有易容痕跡。
她伸手,將手覆在了他的腰腹位置,閉了閉眼。
之前她重生回來的時候,最先摸到的,是他的這里,那觸感,她記憶猶新。
好像也沒錯,就是這個觸感。
雖然知道,如果這床榻上的人是別人易容假扮,恐怕是騙不過皇帝的。
可親自確定了,卻還是令她有些驚詫。
這床榻上躺著的,果然是時淮之?
可若是時淮之,那他真的受了傷?且受了那么重的傷?
如果他身上的傷有問題,皇帝帶來的太醫不會診不出來。
可如果他真的受了那么重的傷……
他真的還能醒的過來嗎?
又或者,他謀算失誤,著了別人的道,他是真的墜了崖,受了重傷?
盛南枝又摸了兩下,才重新將他的衣裳給穿好了。
不管是真是假,她既然已經成功嫁進了六皇子府,就也沒有那么重要了。
盛南枝目光收回目光,四下看了看,見桌子上擺放著飯菜,便站起身來坐了過去。
還算這些人有點良心,知道在將她關進來之前,放點吃的進來。
吃飽喝足,盛南枝直接在時淮之道身側躺了下來。
新郎昏迷不醒,洞房也就省了。她得要養精蓄銳,明日她要回盛府,還有一場大戲要唱,一場硬仗要打呢。
大概因為今日發生的事情,剛睡了過去,她卻就做了個夢。
還夢見了時淮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