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意有些詫異:“給溫家夫人寫信?”
“可溫家夫人對主子你似乎不太待見,你寫信與她,她會看嗎?”
盛南枝當然知道杜綺玉如今對她是什么態度,只勾了勾嘴角:“我當然不會用我的身份給她寫,我之前,還在她跟前有個說得上話的身份呢。”
她之前假扮的那個道姑。
盛南枝嘴角翹了翹,她當時可是借著前世她知道的事情,將杜綺玉說的心悅誠服的。
而且還預斷了溫庭云會經歷三四次的生死劫難,溫庭云的劫難,這不就來了嗎?
她可以趁機借著那道姑的身份,為杜綺玉出謀劃策啊。
盛南枝很快寫好了書信,將書信交給了雪意:“叫人送到溫府,先不拿出書信,就說,是王屋山清虛真人門下弟子求見溫夫人。”
“見到了溫夫人之后,再將這書信奉上。”
“務必要確保這書信交到溫夫人手里。”
“可萬萬不能,落入了別人之手,尤其是,盛清淺。”
雪意一一應下,揣著書信匆匆離開。
盛南枝抬起手來按了按額角,她原本對自己眼前的生活,其實是挺滿意的,也不打算做什么改變,爭什么奪什么。
可偏生,意外一個接著一個的來。
總有些人,想方設法地逼她。
她被逼無奈之下,只能被迫的卷入了這些爭斗中。
畢竟,她什么都不做,別人就會想方設法地弄死她。
那她也就只能,化被動為主動了。
終歸都是要去爭,要去斗的,那就來吧。
盛南枝手指在椅子扶手上輕輕敲著,占了重活一世的便宜,加上前世溫庭云那太子之位是她幫著他奪來的,她可知道不少的事情。
知道,誰在現在尚未在朝中嶄露頭角,以后卻能成為朝堂上的一匹黑馬。
知道,幾位皇子各自在陣營里,都有哪些人。
甚至知道,朝中那些個大人,哪些有外室,有私生子,分別養在何處。
這些,都是她前世花費了好幾年的功夫苦心查探到的。
她倒也可以想方設法地聯系上這些人,但……
她如今一言一行皆在時淮之的眼皮子底下,若是她就這么去聯系了,恐怕沒法解釋。
得想法子,找個合理的由頭。
最好,她提供情報,她想要做什么,讓時淮之去做。
她便可片葉不沾身。
盛南枝起了心思,便將元寶傳喚了出來:“我有事要與你家主子商議,你讓他晚上來我這里一趟。”
“……”元寶小心翼翼地覷著盛南枝,欲言又止。
“怎么?”
元寶輕咳一聲:“屬下覺得王妃這話,這語氣這口吻,有點像陛下傳召宮妃時候。”
“……”盛南枝險些被自己的口水嗆著。
這元寶有時候,還真是語出驚人。
盛南枝深吸了一口氣:“你跟你主子說就是了。”
“是。”
元寶退了出去,卻又忍不住地皺起眉頭同赤霄道:“說起來還真是有些邪性。”
“最近每次王爺見王妃,夜半三更都會有突發的急事,將王爺召走。”
“我和你也會莫名其妙的變得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