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林盯著那花看了好一會兒,上前也將那花蕊摘了下來,放在鼻尖嗅了嗅,面色變了好幾變。
柳姨娘連忙道:“妾身可以確定,這些藏紅花在我離開盛府去逸王府小住之前,都是沒有的。”
“應當就是最近這幾日,被人種在這里的。”
“妾身這院子,平日里除了妾身,就只有南枝和清淺兩人會來探望探望妾身。”
“如今不管是妾身,還是南枝和清淺,都身懷有孕。”
“妾身不得不懷疑,這藏紅花,根本就是針對我們母女三人的。”
柳姨娘眼眶通紅一片,一副委委屈屈的樣子:“妾身身份卑微,倒也就罷了。可南枝和清淺,可都是王妃和皇子妃,是圣上的兒媳,她們肚子里的,可都是皇孫。”
“若是她們在我們府上出了什么事,導致腹中孩子不保,那我們罪過可就大了啊。”
金嬤嬤立在一旁點了點頭:“柳姨娘所言極是,事關皇族子嗣,此事可不能夠草草了事,定是要查個水落石出的。”
“盛府種的花花草草的,定然有專門的人負責,盛丞相不妨將人叫過來仔細問問?”
盛林應了聲,轉身吩咐著管事將人找了過來。
來人剛一站定,盛林就開了口:“府中最近更換過花草?”
“是。”那管事低著頭應著:“府中最近新買了一批花草,但是是夫人提前找花圃那邊訂好的,說是從別的地方走商路送過來的稀罕玩意兒。”
“一共有一千來盆,小的只是叫人去運送了過來,擺放到了府中各處花園里。”
李月汝?
盛林指了指那藏紅花:“那也是這一批花草中的?”
管事朝著花園里看了一眼,目光微微頓了頓:“是。”
盛林額上青筋暴起:“去將夫人叫過來。”
他剛開口,就被金嬤嬤叫住了:“盛丞相,奴婢覺得,在叫盛夫人過來之前,可以先將那購買花草的地方的負責人找來,將情況詳細了解清楚了,再找盛夫人來比較合適。”
“萬一只是誤會呢?”
“盛夫人來了葵水,身上也不爽利,也不好事情都沒有弄清楚,就將她叫來。”
盛南枝勾了勾嘴角,金嬤嬤到底是在華貴妃身邊侍候了那么長時間的人,這算盤打的,倒也十分精明,且合她心意。
李月汝若是早早的來了,免不得又要費一番功夫了。
不如先想方設法地,將李月汝這罪名給釘死,再把李月汝叫過來。
盛林看了金嬤嬤一眼,目光又掃過了盛南枝和柳姨娘:“去將那花圃的負責人叫過來。”
那花圃的負責人得出府去叫,等的時間稍稍久了些。
盛南枝瞧見有人想要偷摸離開,大概是想去通風報信。
那下人尚未走掉,就被盛南枝叫住了:“你是要去何處?哪兒侍候的?府中這么多主子都在,你鬼鬼祟祟的要離開,是要去哪兒啊?”
那下人身子一僵,只連忙道:“小的,肚子疼。”
“哦?原來是肚子疼啊,我還以為,你知道這藏紅花究竟從何而來,是誰種在這里的,準備去通風報信順便消滅證據呢。”
“若不是的話,那你直接去這院子后院出恭吧,我叫人,陪著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