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來,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便都能夠撇得一干二凈,半點不沾身。”
時淮之點了點頭,突然從袖中掏出一對紅綠色相間的羽毛做的耳墜子遞了過來:“這是這幾日我帶人去錦繡湖那邊查探消息的時候,瞧見路邊一個老婆婆賣的。”
“她說這耳墜子,是她在山上采野菜的時候撿到的,應當是山上的某種鳥的羽毛。”
“她覺得很好看,就做成了耳墜子。”
“但雖然是同一只鳥,兩片不同的羽毛也多多少少有些區別。”
“也因此,這對耳墜子,世間僅此一對,是獨一無二的。”
“我覺得挺有意思,感覺還挺適合你的,就給你買了。”
盛南枝接了過來,拿起來對著窗外投射進來的陽光看著:“還挺別致。”
她隨口夸了一句,卻捕捉到了時淮之話中隱含的信息:“你去了錦繡湖附近?”
錦繡湖,她倒是聽聞過。
對尋常人而言,不是什么多有名的湖,且也并不算大。
可對某些人而言,卻是令人銷魂的存在。
只因為,那錦繡湖的四面,都泊滿了各種各樣的花船。
一條花船,就是一個青樓。
聽聞花船上的花娘,也都搖曳多姿,各具風情。
“是去查穆昭的那外室的事情?”
時淮之眼中的亮光一點一點熄滅:“嗯。”
“我沒有查到時淮之有外室,也沒有查到時淮之和哪位青樓女子牽扯不清。”
盛南枝面露訝異:“沒有?你確定?”
難道這會兒,穆昭和那女子,還未遇見?
倒也不是沒有這樣的可能……
“但我在那些花船上,見到了一個,穆昭應當十分熟悉的女子。”
盛南枝愈發疑惑了:“你方才說,沒有查到時淮之有外室,也沒有查到他和哪位青樓女子牽扯不清,卻又說見到了穆昭應當十分熟悉的女子?”
這不是自相矛盾嗎?
時淮之搖了搖頭:“穆昭應當還不知道,她如今在錦繡湖上的花船上。”
不等盛南枝追問,時淮之主動道:“我說的這個女子,是前戶部尚書魏大人之女,叫魏明月。”
“你之前在莊子上,興許對皇城中的事情不甚了解。”
“前戶部尚書,在三年前,因為貪墨銀兩太多,連累了家人。”
“魏明月因此由尚書府嫡女,一夜之間變成了娼籍,而后就失蹤了。”
“穆家與魏家比鄰,穆昭與魏明月,可以說得上是青梅竹馬。”
“魏家出事之后,穆昭就一直在找魏明月,可找了三年,都不曾找到。”
聽時淮之這么一說,盛南枝幾乎沒有任何猶豫的就確定了下來:“就是她!應當不會有錯。”
時淮之有些詫異地看向盛南枝:“可穆昭都還不知道魏明月在錦繡湖那邊呢,你不是說,那青樓女子,是穆昭的外室嗎?”
盛南枝也無法解釋,只道:“你別管別問,反正就是她!”
她連忙追問著:“穆昭不是一直在找魏明月么?魏明月既然是魏府千金,城中見過她的人應當不少吧?”
“她既然就在皇城,穆昭怎么會找不到?”
如果穆昭真的還不知道魏明月的行蹤,這對她而言,絕對是個絕佳的機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