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明明是和溫庭云在一起之后懷孕的啊,這段時間,她們除了溫庭云,根本沒有其他人啊!
片刻之后,太醫先一步出來了:“啟稟陛下,微臣已經仔細查驗過了,七皇子的子孫根,的確因為曾經遭受重創,而已經傷了根本,根本沒有辦法有任何反應,無法行房事,也無法讓女子有孕。”
溫庭云也整理好了衣裳,面色灰敗的走了出來,重新在皇帝面前跪了下來。
“請父皇治兒臣隱瞞之罪。”
“實在是當時兒臣突然遭此橫禍,根本沒有辦法接受,那半個多月,兒臣無數次的想過去死,是母親一直安慰我。”
“她一直跟我說,世間奇人異士那么多,定有人能夠治好兒臣的傷。”
“兒臣也一直還隱隱抱著一絲希望和期待,也暗中安排了無數人到處尋醫問藥,可到現在也還沒有什么結果。”
他低垂著頭,神態無比的傷痛:“兒臣原本是想著,給自己一年的時間,如果一年過去,兒臣依然找不到人治好兒臣這傷,那兒臣就如實稟報父皇,隨意找個地方隱世而居。”
“可兒臣萬萬沒有想到,大抵就是因為兒臣隱瞞了此事,所以竟然有人將主意打到了兒臣身上。”
“兒臣與柔妃娘娘……”
他暗暗咬了咬牙:“兒臣仔細想想,之前的確有一件事情有些可疑。”
“當時兒臣與柔妃娘娘在御花園那邊遇見,柔妃娘娘說她得了兩瓶好久,邀我一同去喝兩杯。”
“兒臣就跟著柔妃娘娘一同去了望月樓上,那酒的酒勁有些大,兒臣覺得,兒臣也沒喝兩口,卻不知道怎么就醉了。”
“兒臣醒來的時候,就發現兒臣躺在軟榻上,柔妃娘娘坐在兒臣身側,正默默垂淚。”
“兒臣自知自己的情況,即便是喝醉了酒,一會兒斷然不可能與柔妃娘娘發生什么,兒臣察覺到自己極有可能是中了計,被人算計了,便連忙找借口離開了。”
“可兒臣怎么都沒有想到,事情發生二十多天后,柔妃娘娘卻突然找到兒臣與母妃,支開了所有的宮人,同兒臣說,她懷孕了。”
溫庭云低著頭,全然不敢看盛云柔那因為震驚而瞪大的眼。
“柔妃娘娘那么說,兒臣正準備辯駁,可盛清淺卻突然沖了進來,二話不說地,就朝著柔妃娘娘沖了過去,叫喊著要殺了她。”
皇帝瞇了瞇眼,突然想起另外一茬來:“方才,你一直在說,你的妻子因為剛剛懷了孕,所以發了瘋?”
“你若是不能與人行房,為何卻說,她有孕了?”
溫庭云抿了抿唇:“她肚子里的孩子,也不是兒臣的。”
他咬了咬唇:“兒臣受傷之事,她也不知道。”
他垂著頭,腦中轉得飛快:“此事說來話長,此前兒臣搬入七皇子府,宴請賓客的時候,一個青樓女子跑來,說她懷了兒臣的孩子,是兒臣新婚第二日發生的事情。”
“后來兒臣找人查了查,兒臣那時,的確與她有過一夜。”
“那女子找來的時候,兒臣已經受傷,所以那女子肚子里的孩子,極有可能是兒臣唯一的孩子。因此,兒臣就將她給留了下來。”
“大抵是因為那女子和她肚子里孩子的存在,給了盛清淺極大的威脅,所以她想方設法地想要懷孕,想要懷孕之后,除掉那女子和她肚子里的孩子。”
“兒臣因為不想暴露自己身體有疾的事情,偶爾就會給她下迷幻藥,假裝與她同房了。”
“但有可能是因為兒臣與她同房的頻次還挺高,她卻一直不能有孕,所以她便急了。”
“兒臣也不知道她究竟是用何種方式懷上的孩子,但兒臣是絕對不可能使她懷孕的,所以兒臣這次來,其實也是與母妃商議這件事情的。”
“兒臣也沒有想到,竟然意外一個接著一個的……”
溫庭云朝著皇帝拜了拜:“父皇明鑒,兒臣的話,句句屬實,絕無半句謊言。”
“若是柔妃娘娘與盛清淺不認,兒臣可以接受任何形式的查驗。”
他緊咬著牙關,額上青筋暴起:“滴血認親,也不是不可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