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舒白討厭被人碰,嫌臟。
謝竹語感覺自己被一個私生子輕視了,火冒三丈。
然而沈舒白眼皮一抬,無形的威懾力就像有形的手掌,緊緊扼住了她的喉嚨,讓她說不出話。
同一時間,一道婉轉清麗的女聲在她身后響起:“堂妹,你來干什么?”
謝竹語連忙回頭,看到謝枝韞勾著嘴角。
她今天化了妝,比昨晚還要美艷絕倫,光芒萬丈,站在那里,連經過的海風都有了香味。
謝竹語心里嫉恨得發狂,就算她重生,活了兩輩子,也改變不了謝枝韞就是長得比她漂亮這個硬性條件!
謝枝韞在沈叔白對面坐下,拿起溫水喝了一口:“堂妹,吃早餐了嗎?沒吃我這里也沒準備你的份。”
謝竹語大局為重,重新擺出笑臉:“堂姐自己吃吧。我是代表我爸爸來給你送任命書的。”
謝枝韞接過,翻到最后一頁,看了一眼,又丟了回去:“沒蓋公章。”
謝竹語說:“我爸爸同意把副總的位置給你,但這種高層變動,需要經過董事會的同意,可堂姐你的資歷還遠遠不夠,貿然提拔,董事會恐怕會有意見。”
“所以我爸爸說,如果你能在一周內拿到朗盛的合同,作為個人實績,那么這份任命書,馬上就可以蓋公章。”
聽到朗盛這個名字時,沈舒白眉梢幾不可察地挑了一下。
謝枝韞漫不經心:“不是我向你們提條件嗎?怎么變成你們向我提要求了?”
謝竹語輕聲:“集團畢竟不是咱們謝家的家庭作坊,可以隨便安排,還是要按照董事會的規章制度辦事。而且我們都相信堂姐的能力,拿下小小的朗盛輕而易舉,這個,也不算什么要求吧?”
謝枝韞瞧著謝竹語。
前世也有朗盛的合同,也是她簽的,過程很順利。
謝竹語忽然又加了一句:“我爸爸也很用心良苦,為了讓你這個實績更加叫人心服口服,還安排我給你抬轎呢。”
謝枝韞瞇起眼睛:“意思是,我和你,誰簽到朗盛的項目,誰就是副總?”
謝竹語笑著點頭:“肯定是堂姐啊,我只是陪太子讀書而已。”
謝枝韞將一塊培根送進嘴里,嚼了嚼,然后勾出了一抹玩味的笑:“二叔和堂妹對我這么好,我肯定不能辜負,那就這么說定了。”
謝竹語微笑著轉身離開,眼里掠過一抹得逞的笑。
·
謝枝韞沒放心上,對沈舒白說:“這個培根好吃。”
沈舒白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也沒去嘗她推薦的培根。
他從早上就這樣,好像是昨晚的氣還沒消?
謝枝韞都不知道他昨晚到底氣什么?
不過她一向沒心,不哄男人,該吃吃該喝喝,中午游輪靠岸,許多聞風而來的八卦記者已經在岸邊守株待兔。
看到他們下船,就迫不及待地問:“謝大小姐,謝二小姐,聽說婚禮出錯,兩邊的新郎走錯房間,還都圓了房,這是真的嗎?是意外還是有什么內幕?”
“你的意思是,我的新郎是池晟?”謝枝韞親密地挽住沈舒白的手,笑了起來,“我是那么沒有眼光的人嗎?看得上那種男人。”
池晟狠狠地瞪她。
謝枝韞又笑了:“哎呀,開玩笑開玩笑,我跟池晟從小一起長大,怎么可能當夫妻?我的老公就是沈舒白,我也不知道怎么傳出那種謠言,算啦,能逗大家一樂,我們也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