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枝韞想找傭人喂她。
但傭人已經離開了。
她又想找護士喂她。
沈舒白就將勺子往前遞了遞:“老婆。”
“……”
狗男人耍完苦肉計,又開始用美男計了。
他骨相立體,面部折疊度高,也就是俗稱的濃顏系,如一幅黑白分明的山水畫,無需過多雕琢就已經出塵絕艷,何況這會兒還玩起了蓄意誘惑。
謝枝韞盯著他,張嘴,吃下了那勺米粥。
但不是因為他的手段管用,而是她餓了。
大小姐從不會做委屈自己的事,既然太子爺屈尊降貴出賣色相伺候她,而她也有這個需要,那就吃唄。
反正吃了也不代表和好。
更不代表不離婚。
沈舒白見她愿意,眉心的冰冷略微和暖了一些,一口一口喂她。
“你覺得是我騙你簽的那份文件。”剛才吳羨好的話他有聽到。
謝枝韞心里知道不是他,但故意說:“除了你還有第二個嫌疑人嗎?”
沈舒白低沉道:“不是我。我跟謝竹語的交易內容不是這個。”
或者說原本是這個,但他沒有答應。
而謝竹語不敢真的要挾他,所以主動退了一步。
“我跟她的交易內容是,在你入獄時不出手救你,作為交換,她幫我從沈家拿回我母親的粉鉆戒指。”
謝枝韞呵笑一聲。
王八蛋,現在肯說話了?
之前她逼了他那么多次,他就是不說,一個標點符號都不說,現在火燒眉毛了知道救火了,她要離婚了他知道坦誠了。
“再吃幾口。”沈舒白的勺子又喂過來。
謝枝韞不想吃了,偏頭避開勺子,直白地問:“你的母親,是港城薄家的夫人,而不是那個把你帶去池家的山區女人,對吧?”
沈舒白:“當然。”
難怪他之前提起他媽媽,一會兒稱呼“那個女人”,一會兒稱呼“母親”,感情根本就是兩個人。
謝枝韞忍不住又狠狠瞪了他一眼。
他就是這樣,每句話都是實話,沒騙過她。
但問題是,他有兩個身份,兩個人生,他故意混在一起說,讓她根本就分不清孰是孰非。
“你既然是港城薄家的少爺,又為什么會變成一個山區女人的私生子……你給我說實話!再敢含糊其辭,我就把碗里剩下的粥都潑到你臉上!”她兇巴巴。
不過長成她這樣,再兇也是賞心悅目。
沈舒白勾了勾唇,道:“你不是打聽過我家的事么,那個在港城開酒吧的女老板,凌薇,你不是從她那里問了很多關于薄家和我?”
他知道了?
謝枝韞立即說:“她是我朋友!是我非要問她的,她被我纏得沒辦法才跟我說,你別為難她!”
薇姐好不容易才在港城站穩腳跟。
沈舒白想說,他又不是惡霸,不會動不動就仗勢欺人,何況那個人還是她的朋友。
不過……他突然將臉湊近她,謝枝韞下意識往后退,男人的嗓音比平時更低三分,像大提琴g弦震顫的余韻。
“我可以不為難她,你可以不生我的氣嗎?”
?這算要挾還是算交換?
謝枝韞面無表情道:“你要是敢動她,我就對外公開,堂堂港城榮升太子爺有特殊癖好,就喜歡別人虐他,為此還偽裝成京城豪門私生子,在夜深無人的時候悄悄享受著被凌虐的快感。”
“你也知道我現在流量大,這些話發出去,保證能送你上熱搜。”
胡作非為的大小姐。
沈舒白被她毫無邏輯的話氣得想笑,低下頭,將額頭抵在她的肩上。
嘆氣說:“我不會動她。我是想說,你不是從她那里知道了薄家的事嗎?”
“……薄家被黑道報復?”(113)
謝枝韞眼睫閃爍,大膽猜測,“你被人拐走了?賣到山區?所以才會變成那個女人的兒子?”
沈舒白抬起頭,對視片刻,他應:“嗯,我剛出生就被人偷走了。”
“……剛出生就被偷走?”
謝枝韞不可思議,“怎么會這樣?薄家夫人生孩子,不可能那么草率吧?”
“不草率。”
沈舒白垂下眼,語氣淡得像在說別人的事。
“當時我母親一位親如兄長的朋友,在國外出了事,要害中了一槍,命在旦夕,我母親就是因為聽到他出事的消息才動了胎氣。”
“進產房前,她要我父親一定要救她那個朋友,所以我父親才不在我母親身邊,家里也一團亂,有人趁機冒充醫護人員進產房。”
=
=
今天暫時先這樣,我理理劇情mua!(*╯3╰)</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