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草草刮完,抓起一張洗臉巾給他抹一下。
“行了。”
她轉身要出浴室,沈舒白長臂一伸,摟住她的腰,將她拽回自己懷里:“還有須后水。”
謝枝韞無語:“你剛開完刀,還是我剛開完刀?”要她伺候他?
沈舒白禮尚往來地表示:“如果你有需要,我也可以幫你涂,包括身體乳。”
“……”謝枝韞抓起那罐薄荷味的須后水,倒了一些在掌心,然后捧住他的臉,胡亂搓了一頓就算涂好了要走。
沈舒白的眸光一暗,第二次將她拽回來,這次直接低頭吻上她的唇瓣。
同款牙膏的味道融合在一起,糾纏不清。
謝枝韞當然是推開他,但沈舒白已經有十多天沒有吻過她,哪里肯放,直接將她抱起來放在盥洗臺上,吻得更加用力。
他對她的身體有強烈的迷戀,他們之前好的時候,幾乎每天晚上都要有那么兩三次。當然,謝枝韞也愿意,也享受。
但現在不行。
謝枝韞抓緊他胸口的衣服,刺他一句:“還說你不是因為貪圖我的身體才跟我在一起,我開刀第二天你就想那事。”
沈舒白停下了動作:“你這么想我?”
“我愛怎么想就怎么想。”謝枝韞推開他,自己要跳下盥洗臺。
沈舒白總會被她氣到,吁出口氣,接住她的身體,穩穩地放在地上。
謝枝韞直接出了洗手間,拿了一件外套穿上,出病房,在走廊上走來走去。
躺了一天兩夜,躺得她腰酸背痛。
“枝枝。”有人喊她。
謝枝韞回頭,看見穿著白大褂的顧峴亭走來。
她還是第一次看到他在醫院工作的樣子,眨了眨眼,目光下移,他手里還拎著一個保溫飯桶。
“你來給我送餐的?太好了,我正要叫外賣呢。”她好餓了。
顧峴亭彎起唇,走到她面前,擰開蓋子。
鮮香的味道撲鼻而來,顧峴亭說:“你今天可以吃一些容易消化的正常食物了,所以給你帶了蝦粥,比較有營養。”
謝枝韞光是聞著就覺得味道應該很不錯:“那我嘗嘗。”
走廊有一排長椅,謝枝韞在椅子坐下,顧峴亭拆了一次性勺子遞給她,她抱著保溫桶直接吃。
顧峴亭看她吃了幾口,才溫聲問:“怎么樣?”
“好吃啊。”謝枝韞很驚艷,“你在哪家餐廳打包的?把地址發我一下,我出院了去嘗嘗。”
顧峴亭眉梢單挑:“是我自己做的,你沒嘗出來嗎?大學時我也給你做過的。”
沈舒白從病房走出來,聽到的就是這句話。
他不冷不熱地看了顧峴亭一眼,又去看那個吃得津津有味的女人。
“有多好吃?我試試。”
……他試什么?謝枝韞抬頭,沈舒白已經走到她面前,直接接過她的勺子,舀了一勺,送進嘴里。
然后直白地評價:“不好吃。你吃蝦粥喜歡加兩滴香油,這個不是你的口味。”
再看向顧峴亭,語氣更加冷嘲,“她給你面子夸兩句,不要信以為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