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九尾狐族群,要的可不止這些。
見著自家族長似乎從某種憂郁的深洞中跳出,又是一副自信而運籌帷幄的模樣,狐三狐四不知怎么的,總是有種自家老大以后會后悔的感覺。
嚇得兩只銀狐貍趕緊甩了甩腦袋,把這些不好的雜念全部甩出自己的廢物腦袋,重新寄存回去。
繼續殷勤地,屁顛屁顛跟在狐離身后,當個聽話做事的好狐貍。
蛇寂這猛地一下子,沒有把虎奕重傷,反而控制住了自己的行動。
這頭白虎向來都是裝出一副憨厚的外表,做盡狡猾的勾當。
他這跳開的地面,早就做好了坑洞的陷阱,讓蛇寂在失智下,奮力一頭撞了進去。
現在一顆巨大的蛇頭卡在里面,需要短暫的掙扎才可以重獲自由。
但是像這種自己對手都極為強大的對局,哪怕只是一兩秒而已的遲滯,也足以致命。
虎奕也絕不是什么純善,不趁獸人之危的君子獸。
他沒這個概念,有的永遠都是趁獸人病要獸人命。
當下就是毫不猶豫,森白牙齒在明亮朝陽下是銳利的刀刃,無堅不摧狠狠貫穿口下巨蟒七寸位置,能夠清晰感受到那不停跳動收縮的心臟。
白色的老虎心中沒有任何情緒,毫不猶豫,甚至加快力道,拼命撕咬。
這是真真正正對生命的威脅,蛇寂這一輩子都沒有距離死亡如此近過。
瘋狂擺動蛇尾,頭部掙扎而出,嘶鳴著想要回身反傷。
但越是掙扎,那尖銳利齒陷入血肉的程度便越是深入,疼得他高仰起上半身,卻無法阻止住生命的流逝。
在這一刻,似乎全身上下都開始疼痛。
腦海中不是快死之前的走馬燈,反而一幕幕全部是他當初將自己影子全部殺死時的畫面。
有直接咬斷脖子而死的,有拍碎全身骨頭而死的,有懶得費勁用蛇毒毒死的……
這么多的死法,這么多的痛苦,仿佛一瞬間,隨著靠近心臟位置的虎牙而盡數爆發。
占滿了蛇寂龐大的蟒身,悉數化為冤魂,掙扎哭嚎。
每一張臉,每一顆鱗片,每一只陰森可怖的黑色豎瞳,全部都是他自己!
巨大的蛇頭拼命搖擺,張大了嘴也不再是為了咬合攻擊,蛇信子不自覺伸出蛇嘴。
仿佛是大限將至一般,僵立著不再動彈。
有透明的水液在泛著血紅的眼眶中攀升,但卻像是被兜住了一般,并沒有落下。
沙啞,不流暢,像是卡殼的嘶嘶聲,仿佛昭示著生命走到了盡頭。
黑色的獸丹,以及臨死前的掙扎,卻是讓蛇鱗和肌肉堅硬難咬了許多倍不止。
其實單單論獸丹顏色的話,虎奕并不比蛇寂高出多少。
然而論起實戰經驗,顯然蛇寂仍然稚嫩。
現在口中已經抓住了仇人的要害,哪有松開口放他的可能。
即便牙齒口舌已經因為硬碰硬而顯露出鮮紅血漬,虎奕也不管不顧,持續施加壓力。
勢必就要這條蛇,這條可惡的流浪獸蛇,今日,現在,立刻馬上死在自己嘴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