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眾多同族獸人不友好,透著明顯責怪意味的目光,虎良只覺自己冤枉極了。
自己明明只是出于一族首領的職責,誰知道這躲藏起來的是個未成年雌性啊。
而且蒼天在上,獸神作證。
他可一點都沒有升起要殺死對方的想法啊,在察覺嘴下面的是個雌性以后,明明就緊急剎車,收回了力道!
半點兒沒有傷到那脆弱的小脖子,更遑論殺死一個雌性。
在獸世,誰敢對雌性起殺意啊。
虎良真覺得自己這個神獸首領當得實在憋屈至極。
不過俗話說得好,只有冤枉了你的人知道你有多冤。
每個怒視自家首領的白虎獸人心里都知道怎么回事。
但在雌性面前示好,貶低其他同族雄性什么的,白虎獸人做得不要太順手。
一時之間,虎良便成了這個可憐的,被他們用來討好雌性的工具人。
“沒事吧小雌性,傷到哪里沒有?”
這是個走溫柔路線的虎獸,高大健壯的外形,硬生生做出個有點兒違和的溫柔表情。
“誒呀,傷到哪里了,快讓我看看。”
這是個走務實路線的虎獸,先對小雌性的傷口來個實實在在的幫助,并且還能趁機制造肢體接觸,一舉兩得。
“走開!你又不是巫,你就是想趁機摸她!”
“對對,就是!”
“她還沒有成年!不要臉!以后出去不要說我們是同族!”
那說著想看傷口的白虎獸人手都還沒挨上去,便被眾多同族拉著一頓暴力輸出。
話說在面對雌性的時候,一族之間的雄性見不到分毫團結,互相拉踩阻攔,一時之間誰都得不了好處。
反倒是最開始的全族公敵虎良得到了空閑。
看著一群族人熟悉的操作,虎良深深松下一口氣,重新揚起一個溫和柔軟的笑容,向著不小心被他嚇到的小雌性靠過去。
這可是雌性啊!
自己剛剛還差點兒咬到人家,現在隨便想一想都要冒出一身冷汗了,嚇死他了。
如果剛剛上任成為新的首領,自家族人還都沒認住他呢,結果他又因為急功近利,不小心傷了雌性成為流浪獸。
那真是整個獸世大陸最大的笑話了。
趁著圍過來的白虎同族吵了個不可開交,虎良作為一族之長,悄悄摸摸地往這個雌性身邊湊過去。
“抱歉,我不知道你是個雌性。”
那之前一直哭嚎著,以為自己要被殺死了的小雌性此時已經情緒平穩下來。
有些呆呆地看著這一眾熟悉又好像不熟悉的白虎獸人。
他們難道不是應該在發現她之后,態度冷硬地把自己丟回去,或者又干脆恐嚇一番什么的嗎。
母雌從小就告訴她雄性是一種可怕的生物了。
尤其是見到冷兮的狀態,她對此更是深信不疑。
但是在這個世界上對她最重要的雌性現在出了事。
甚至不只是她的母雌出了事,是幾乎所有雌性的狀態都不好,尤其是冷兮,看起來已經變得傻傻的,說不出來半個字。
現在能動的雌性,也就只剩下她一個了。
眼看著自己的母雌呼吸越變越弱,屬于所謂父獸的印記也早就消失。
她自然著急地都要死過去一般。
又實在沒有辦法了,才想著跑到屬于同一族群的雄性地盤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