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之間不知道是該震驚于一個雌性居然會有如此敏捷如雄性般的身手,還是該震驚于這僅剩下的唯一一顆,事關整個族群根基的靈樹就這樣被族中一個雌性這樣草率的拿著吃了?
虎良張大了的嘴半天都沒有合上,就這樣呆呆看著還坐在樹杈子上面猛吃的小雌性。
豐潤的水果汁水沾染在對方淡色的唇上,有微微的白齒顯露而出。
如此大膽的行為實在與花蓮一直以來的作風不太相符,反倒是和他在炎熱地帶時候,被整個族群寵溺的雌性們有時驕縱又任性地行為相似了幾分。
也不知道為什么,明明這種一看就知道非常不知輕重的行為,虎良身為一族首領卻半點兒氣都生不起來,反而詭異地產生了這個雌性膽子終于大起來了的欣慰感。
看起來行為大膽,好像沒有把這個新任首領放在眼里的花蓮。
雖說自己也是為了重要的雌神大人,但在吃靈果的過程中,她的視線其實一直是往下看的,密切觀察著虎良的一舉一動。
當然,主要是想看看這個看起來脾氣很好很溫和的雄性獸人是如何發怒的。
憑借她現在利用獸丹練就的身手,就算打不過雄性,也一定可以逃跑。
卻沒想到想象當中的怒火沒有出現,倒是這個雄性的臉上居然露出了個特別奇怪的淺笑,然后就這樣仰頭看著她繼續造最重要的,唯一僅剩的靈樹。
花蓮:“……”
虎良要是發怒了還好說,這樣的奇怪行為卻莫名給了她一種壓力,讓她在啃完第二個果子,獸丹金光璀璨不停發熱的時候,手指伸向第三個靈果時不自覺蜷縮起了半分。
莫名的,花蓮居然會為了本來并不重視她們這群雌性的族群心聲愧疚。
本來這種靈樹生長在一個部落地界就應該屬于全族,但她們這些作為其中一員的雌性卻從未吃過。
樹下的新任首領虎良仍然表情溫和地抬頭看著樹上不知道為什么又猶豫了的雌性。
他現在已經想明白了,身為首領的首要任務就是照顧好他們部落里面的所有雌性。
靈樹固然重要,但反正都已經被之前那群白癡老虎們造差不多了,也不差小雌性這幾個啊。
況且,虎良也絲毫不懷疑花蓮口中說的,是為了雌神大人。
靈樹就算是再怎么珍貴,能有本族的獸神和獸神伴侶珍貴嗎?
因此虎良絲毫沒有為此糾結,就這樣站在樹下抬頭看著花蓮,甚至在雌性不知道為什么猶豫著看回來的時候,回給了她一個溫柔笑容。
這一下可把從未與雄性獸人怎么接觸過的花蓮鬧了個紅臉,有種血氣上涌的錯覺,趕忙又伸手摘了個靈果埋頭吃起來,遮擋住自己莫名變紅的雙頰。
她已經感覺到雌神那邊的能量流動,似乎已經在逐漸充盈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