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城內的建筑,都開始分崩離析。
他對周遭一切愈發敏感,破陣的思路也開始清晰。
“這些陰兵......還有此城,到底都是寧午的陣紋所化!”
“既然我布置的三千雷動陣能毀去,那么我的陣紋要比他的扎實!”
“現在看來,寧午也是陣道宗師,以自身為陣眼,讓我一時間都有些反應不過來!”
“至于陣法的運轉方式和規律,我依舊搞不明白!”
“記得元叔曾經說過......陣道有一種特殊的運轉方式,那就是......勢!”
杜病己朝著四周環顧而去,愈發肯定自己的猜測。
勢......源于天地運轉的本質,藏于山河湖海,甚至一草一木之間!
又被稱之為地勢!
所有陣師,都對此十分向往,若能參透一分,在陣道上的造詣都好比魚躍龍門,甚至一步登天!
可不是所有的陣師,都有這個運氣和悟性。
譬如元慶,尋覓了兩百余載,都未找到任何地勢。
也有人坐在地勢面前參透大半生,都始終無法抓住真諦!
“呼!”
杜病己停下腳步,開始盤膝而坐。
三千雷動陣依舊在周身運轉,生生不息。
他要確定自己的推測,并且抓住這股勢,若一切所他所想,破陣不過手到擒來。
“停下了?他在做什么?”
寧午心頭咯噔一下,滿是疑惑。
杜病己越是這樣,越讓他感到不安。
陣外。
應如風交際等待。
古天一神色肅然,也不敢說杜病己就一定能成功。
洛薇玉手情不自禁握緊,其內心碎碎念不斷。
“杜公子,我相信你,你能夠做到,你也會是此次天圓地方中,最耀眼的那一個!”
周圍看戲的生靈中,有人已經下定結論。
都這么久了,杜病己還無法活著出來,只怕已經奄奄一息。
但只要玉魁三才陣還在,誰也不清楚結果。
“勢......大勢所趨,順勢而為,我不應該去抓住它,而是應該跟著它一起!”
“就如同大江的一葉扁舟,江水流向哪兒,扁舟就飄向哪兒!”
“這座死城......不對,這座玉魁人才陣內,真有一股‘勢’在盤踞,在奔跑......”
杜病己心頭顫動,聚精會神,沉浸其中。
大量的陣紋從他袖口內飛出,竟一點一滴沒入身下。
“他知道了?不可能,他怎么可能知道?難道他見過?可就算他見過,那又如何?我可是玉魁宮千年來的第一天才!”
“除了那位太上長老,只有我能抓住這種感覺!”
“而他只因身處在我的陣內,就能參悟出來?”
寧午大腦一片空白,感覺一切都不可置信。
他還沒有確定,也不敢肯定!
世上不可能有這種陣道妖孽,至少九洲內不可能。
但現在杜病己給他的感覺,讓他不得不往這方面想,讓他覺得有一座大山壓在身上,實在喘不過氣來。
“你們快看!”
有觀望的生靈驚叫,一個個皆是死死盯著杜病己的身軀。
竟顯得幾分空靈,仿佛......隨時要融入此陣般。
“該不會要把我大哥煉化吧?”
應如風捂住腦袋,他不懂陣道,不知道如何是好。
古天一則呼吸急促,感慨道:
“若我沒有猜錯的話,這是參悟陣道的一種境界......曾經聽師尊提起過,就好比我輩天才浸悟在某種大道中,與此道共鳴,所稱之為的悟道境那般!”
“一般出現這種情況的人,都是絕才驚艷之輩,并且會有一些奇特的表象出現!”
“杜長老與那種境界還差不少,但他的確......走向那一步!”
一旁的洛薇俏臉紅撲撲,眼神中多少有些羨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