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那些在服務區的人全都用一種異樣的眼神看著我跟金鳳。
“呃……那個這里看起來不會有飯吃了,咱們得去前面的服務區了。”
人群中最先反應過來的是那個紅衣女孩,她掙脫母親的懷抱,跌跌撞撞跑到我面前,臟兮兮的小手捧著半塊壓縮餅干:
“大哥哥,給你吃!”
緊接著,背著登山包的中年男人遞來幾瓶礦泉水,戴棒球帽的年輕小伙塞來火腿腸,原本躲在大巴車后的旅人紛紛圍攏,將為數不多的食物往我們懷里塞。
“恩人啊,要不是你們……”
一位頭發花白的老人聲音哽咽,顫巍巍地從兜里掏出幾個茶葉蛋。
“這些帶著路上吃。”
金鳳想要推辭,卻被老人硬塞進手里:
“拿著吧,就當是我們的一點心意。”
我看著手中逐漸堆積的食物,喉嚨發緊。
血腥未散的停車場里,這些帶著體溫的食物,竟比任何法器都更讓人安心。“謝謝大家。”
我朝眾人深深鞠躬,余光瞥見金鳳悄悄抹去眼角的淚。
重新啟程時,車上多了股混合著餅干、火腿腸的食物香氣。
金鳳發動引擎,車輪碾過碎石發出聲響,后視鏡里,那群幸存者仍站在原地揮手,身影在陰云下顯得渺小卻堅定。
車子越往永安村方向行駛,天空愈發陰沉。
原本還能辨出輪廓的云層,此刻濃稠得像化不開的墨,仿佛有一雙無形的大手,正將整個世界拽入黑暗深淵。
道路兩旁的樹木扭曲生長,枝椏上垂掛著黑色的黏液,在風中發出令人牙酸的
“滴答”
聲。
我搖下車窗,一股腐臭的陰煞之氣撲面而來,像無數細小的針,扎得鼻腔生疼。
丹田處的紫符靈氣劇烈震顫,五團靈氣團也開始躁動不安。
“這不對勁……”
我握緊拳頭,掌心的淡紫色光芒在黑暗中明明滅滅。
“這陰煞之氣比五年前還濃郁百倍,而且……”
“而且透著股熟悉的血腥味。”
金鳳補充道,她的指尖緊扣方向盤,指節泛白。
“就和五年前永安村那場屠殺時一樣。”
她轉頭看向我,眼中映著儀表盤幽藍的光。
“堅哥,三煞鬼童……
恐怕已經完全蘇醒了。”
“不可能……難道真的是第一家……”
我瞪著眼睛,看著越來越黑的天,心里也是十分的緊張,而此刻,我突然想起來了胡子。
想到這兒,我也是趕緊拿出了手機,給胡子打了個電話。
這次,胡子的電話很快就接起來了。
“喂!?胡子,你那邊活忙完了沒有,永安村出事了!”
“我知道,我就在永安村,你不必驚慌,殷施主,想必你也來了吧?”
當我聽到殷施主三個字的時候,我瞬間一愣!
“胡子,你他媽說啥呢?你管我叫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