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卿塵低頭看著二人相握的手,心怦怦狂跳,舌頭打彎地問道:“我……說什么了?”
“有人給他報仇。”秦妙惜喃喃自語。
陸卿塵干笑一聲,“我就隨口一說,他的家人不都沒了嗎!”
秦妙惜搖了搖頭,瞬間松開他的手,轉回到第四具腐尸身上摸索了一陣。
隨后對陸卿塵再次露出一個燦爛的笑,“你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
然后陸卿塵就看著她……跑了。
他呆呆地望著那遠去的背影,撫摸著剛剛兩人相握手笑得像個傻子,嘴上嫌棄地嘟囔著:“這女人就是不矜持,對本侯再愛慕也不能動手動腳啊!哎,今天不洗手了。”
眾人:“……”
這邊,秦妙惜馬不停蹄地再次來到錢家,她直接找到那個要給榮生做妾的丫鬟問道:“你家姑爺身上有沒有胎記或者什么印記?”
秦妙惜凝視著對方的眼眸,一旦她有片刻的失神,便能察覺其是否在說謊。
“不知道,姑爺不喜歡下人服侍,如果說姑爺身上胎記,那小姐最清楚。”
“不,他有沒有受過傷?例如斷胳膊斷腿那種。”
丫鬟驚訝,“你怎么知道?大前年姑爺被織布機撞過,砸斷了腿,還好雙手擋了一下,不然腿就要廢了。就這樣在家躺了一百天,讓人喂飯吃。”
“讓人喂飯?他的手動不了?”
“也能動,就是剛開始會疼,大夫說是扭著筋了,過段時間就能康復。”
聞言,秦妙惜會心一笑,現在她明白了。
衙門,梁宏愷心情忐忑地在堂上來回踱步,時不時望著門外,但一個時辰了還不見人影。
“你別轉了,我頭暈。”陸卿塵倒是一副淡定自若的模樣,細看卻發現他正沉溺在玩手中不可自拔。
梁宏愷無語望天,“小侯爺,您就一點也不著急嗎?”
“急什么?那女人不是已經去查線索了嗎?”
一想秦妙惜是為了幫自己洗清冤屈,他就心花怒放,白了梁宏愷一眼,似在嘲笑他庸人自擾。
梁宏愷眼皮狂跳,這位爺又在想什么亂七八糟的?
“小侯爺,圣旨上雖沒有言明,但皇上有口諭,讓您五天內破案。”他狐疑地盯著他,“您不會是忘了吧?”
陸卿塵呆呆地張大了嘴,不敢置信地呆滯一瞬,咳嗽兩聲道:“我……當然沒忘。”
他猛地站起身,高深莫測地笑著,“我已經派人去調查,你且等著好消息吧。”
梁宏愷看了他許久,最終都化作一聲深深地嘆息,他還真忘了。
這次,不僅梁宏愷在原地打轉,就連陸卿塵也跟著轉了起來,兩人一左一右在堂上畫著太極。
“爺!”
一聲呼喊頓時令二人停步,他們翹首以盼,是一名男子跑了進來。
“爺,查到了。”男子徑直來到陸卿塵面前,附耳小聲說了一句,立即引來他的怒喝,“他怎么敢。”
梁宏愷目光落在二人身上,終于認出這位男子是陸卿塵的侍從,俗稱小侯爺胡作非為的狗腿子。
“小侯爺,是不是查到什么消息了?”
陸卿塵卻是一本正經地搖頭道:“沒呢!有些孫子不懂事,我調教調教就好了。”
不知為何,聽完他的話后,背后莫名升起一股冷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