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秦妙惜性命垂危,陸卿塵的瞳孔猛然收縮,旋即迅速上前救人。
未曾想剛碰到秦妙惜的手,卻被她反手拍開,對他暗中使了個眼色,示意他不要輕舉妄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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榮生歇斯底里大吼,“就是我殺的他們,用石筍捅死她們,折斷她們的腰,把他們吊起來活生生嚇死。”
秦妙惜的臉憋得通紅,用沙啞的聲音問道:“你只做了這些?”
“是他們命賤,不經打,才幾下就死了。”
“你為什么要殺他們?因為錢小姐背著你跟其他男人有染?”
“那兩個賤人珠胎暗結也就算了,他們還狼狽為奸,錢家之人辱罵于我倒也罷了,那奸夫前來挑釁我也尚可忍,但他們斷不可辱罵我的母親。當母親發現他們的奸情之時,他們一家人竟對母親又打又罵,致使母親含憤而終,被他們活生生地氣死。”
說到這兒,榮生的手漸漸松了幾分,他激動地用攥拳來抑制心中的憤恨,“即便如此,那兩個賤人竟妄圖在殺我滅口后雙宿雙飛,她特地打造鐵棺,只為讓我永世不得超生。她是誰?她是我的妻子啊,那個我曾滿心滿眼愛護之人。呵呵!先殺我母親,再欲置我于死地。”
悲愴的笑聲振聾發聵,卻也令聞者錐心地疼,秦妙惜深吸一口氣問道:“你是怎么殺的韓衛?”
“既然他們步步緊逼不肯放過我,那我唯有將計就計。在奸夫對我出手之前將他反殺,用繩子狠狠勒住他的脖子,看著他痛哭流涕求饒、苦苦求饒的模樣,真爽。”
談到如何殺死情敵,榮生不受控制地大笑起來,“既然他那么喜歡找別人的妻子,那就打斷他的腿,讓他永遠低人一等,我要讓他跪著贖罪。”
陸卿塵蹙眉,“錢家人就沒有發現死的人不是你?”
“他們怎么可能發現,我把他的臉毀了,又模仿他的筆跡給那個賤人傳信,說事情已經辦成,他們只會當那是我的尸體。”
秦妙惜三人對視一眼,看來錢小姐閨房中妝匣夾層內藏著的那封信就是榮生所寫。
忽然,榮生仰天大笑,一雙興奮的眸子直勾勾地看向場上眾人,“你們不知道吧!之后他們一刻不敢耽誤,我就眼睜睜地看著尸體下葬,他們做夢也不會想到他們埋的那是奸夫的尸體。”
“你又是怎么騙錢家人去村外村的山洞?”
“這太簡單了,我在錢家生活這么多年,自然知道他們怕什么,只要一句話就能讓他們心甘情愿地來山洞,虐殺他們為我母親報仇雪恨。”
“那你為什么又要將韓衛的尸體挖出來?讓他在鐵棺永世不得超生不好嗎?”
“永世不得超生?呵呵,那豈不是便宜了他。”榮生眼中冒著如猛獸般陰森光芒,“這對狗男女既然能做出這樣的丑事,那就該讓天下人都知道,我怎么能讓他死得悄無聲息。”
秦妙惜沉吟片刻,“你對錢家人用過毒嗎?”
榮生頓了頓,無所謂地說:“可能吧,我不記得了。”
“之前,我們來此處查看時,在屋外面窺視的人就是你吧!”
榮生沉默,卻也變相承認。
秦妙惜不由唏噓,難怪榮生母親會在半個月前忽然死亡,榮生在多年不受錢家重視的情況下得到跑商這種重要的機會,不過是錢家要為弄死他做準備。
得到自己想要的線索,秦妙惜旋即反手一抓,榮生掐在她脖子上的手瞬間被扭轉過來,只聽“咔嚓”一聲,那只手便斷了。
榮生疼得嗷嗷直叫,整個人趴在地上動彈不得。
陸卿塵看得目瞪口呆,反觀梁宏愷等人卻是見怪不怪,早就習慣的樣子。
秦妙惜被榮生的叫聲吵得不耐煩,一肘子擊在他后背,瞬間空氣都變得安靜了。
陸卿塵不敢置信地看著她,“你脖子……沒事?”
此時秦妙惜脖子上有一道深深的掐痕,看起來不像沒事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