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鬼?
人們在一旁議論紛紛,而那個男人像是一只受驚的野獸,將披風緊緊裹在身上,每一寸肌肉都在顫抖,雙眼瞪得極大,眼中滿是驚恐萬狀的神色。
秦妙惜對陸卿塵使了個眼色,似在說:你去問。
陸卿塵挑眉:憑什么?
秦妙惜搓拳磨掌,看得陸卿塵眼皮直跳,妥協地走到男人面前。
“田光遠,看看本侯是誰?”
男人怔怔地抬起頭,忽然抱住陸卿塵的大腿哭天喊地地大叫:“大侄子,你是來救我的嗎?”
陸卿塵嫌棄地抽腿,“放開!不然本侯打你了。”
“住手!陸卿塵你大逆不道,竟然敢打長輩。”陸映雪猛然從后面沖上來,一把將陸卿塵推開。
秦妙惜見狀急忙上前扶人,卻在扶他前發現他已然站好,她下意識地看了眼自己的手和陸卿塵的腿,眼中劃過一道深究。
陸映雪看到丈夫狼狽的樣子,立即不分青紅皂白地對陸卿塵開罵,“陸卿塵,你還是不是人,連你姑父都能下狠手,我要去皇上面前告你。”
陸卿塵被她氣笑了,“你找人去問問,如果不是我們救了他,你現在只能抱著他的尸體哭喪了!”
他說完,立即有人附和。
陸映雪氣急敗壞的“你”了半天,愣是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你最好問問他,他是如何掉到湖中央的,不然下次死在里面也沒人救得他。”
陸映雪氣得險些吐血,但他的話還是聽進去了,連忙抓著丈夫詢問:“光遠,你說你是怎么掉進去的?你不是告訴我說今天有事要忙嗎?為什么會在瀟湘湖,你來這做什么?”
【絕對不能讓她知道。】
田光遠忽然雙手抓住頭,用力地搖著,聲音痛苦而嘶啞,“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映雪,我好難受,我要喘不過氣了。”
“我們這就回家,我給你請最好的大夫來看看。”陸映雪推開人群,扶著他朝外走去。
陸卿塵目光陰沉地望著他們離去的背影,秦妙惜走到他身邊輕聲問道:“剛剛,你為什么不揭穿他?”
在陸映雪詢問的時候,田光遠目光閃爍不定,故意避開眾人的視線,就算沒有聽到他的心聲,也掩蓋不了他心虛的表現。
陸卿塵信誓旦旦地說道:“沒什么必要,他那樣子就是做賊心虛,既然要避開那女人,除了出去偷腥,不會有第二種事。”
秦妙惜笑道:“你就這么肯定你的猜測?”
“我不是肯定我的猜測,是我太了解他們。”
“看來你們的關系沒有看起來那么不和諧。”
陸卿塵意味深長的點頭應是,“算是吧,最了解你的人永遠是你的敵人。”
秦妙惜微微皺眉,雙眸中閃過一絲復雜的神色,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沉默片刻后說道:“剛剛我在救人的時候,在水下發現了一些東西。”
她掏出一塊手帕,打開后是一些白色的草。
“這是苦草嗎?”
苦草者,常見于湖澤、池塘之底,其狀若長條之帶也。
“他不會將這東西人成水鬼了吧!”
秦妙惜對此不置可否,她下水的時候發現水下只有他一人,沒有外人。
陸卿塵用手輕輕摸了一下,手指就沾染上白色粉末,他立即否定道:“不對,苦草的葉子是綠色,這是什么東西?”
秦妙惜同樣不解,“上面的白色是人為抹上去的,至于有什么用,我暫時還沒有發現。”
“誰會故意在上面涂抹粉末,而且這些粉末遇水不散……”
說著,陸卿塵忽然想到,“我認識一個人,他對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頗有研究,不如拿我拿去問問。”
秦妙惜點頭道:“好。”
經過這一個插曲,兩人全然沒了繼續用膳的心思,不過秦妙惜還是本著浪費可恥,將做好食物全部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