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飛快地抽出一把劍朝著床板劈去,“轟隆”一聲巨響,床的框架從中被砍成兩段,然而床板卻紋絲不動。
“小侯爺,幫我拿個錘子來。”
陸卿塵下意識地咽了咽口水,出去轉了一圈后,和衙役一起拖來了個上百斤的大錘。
“你看這個行嗎?”
秦妙惜看后喊了聲好,毫不費力地掄起錘子朝床板砸去。
又是“砰”的一聲,床面硬生生被砸出一個巨洞,看得二人膽戰心驚,不敢想象這重量落在自己身上會是多么地“舒爽”。
然而當錘子拿開,潮聲變得更加猛烈,他們發現那床竟是空心的,在下面有一處滑道,是從床的后沿直通入湖水中。
陸卿塵不明所以的看著,“這是干什么的?”
他的話音剛落,湖水就開始倒灌,不一會兒地面就涌了出來,打濕他們的鞋底。
水涌上來得快,但是退去得也快,水流只在流到床的周邊,然后又打著旋兒退了下去。
秦妙惜眼睛亮得可怕,伸手就從陸卿塵身上扒下了外衫,然后將其捆綁在瓷枕上,直接扔入湖水中。
陸卿塵身著里衣,呆滯地站在原地。
我是誰?我在哪?剛剛我是被這女人扒了嗎?
“等瀟湘湖恢復后,立即派人去湖中央找瓷枕。”
陸卿塵此刻才恍然大悟,“你是說,田光遠的尸體就是這么被送到瀟湘湖中央的?”
“去看看就知道了。”
陸卿塵不滿地撇了撇嘴,“我還是不懂,珠翠床下有和瀟湘湖相連的通道,為什么這么久都沒有人聽到?而且在醉花樓玩樂的人也毫不知情?”
秦妙惜回想著說道:“還記得上次我們來醉花樓的時候,差不多也是這個時辰,舞臺上有歌舞,我想是那個聲音掩蓋住了潮水聲。”
陸卿塵一聽,立即炸毛了,“好啊!那老鴇竟然還有這事隱瞞,我這就去給她用上十大酷刑。”
“小侯爺!”看著他怒氣沖沖地離開,衙役不安地看向秦妙惜,“秦仵作,這……?”
“隨他去吧!”
秦妙惜走出醉花樓,她直奔酒館而去,有件事她需要問清楚。
翌日辰時,陸卿塵頂著濃重的黑眼圈,罵罵咧咧地走進衙門。
“簡直可惡,原來醉花樓有幕后老板。”
他將一夜盤問出來的線索整理了一下,“老鴇每個月都會被帶去見他,卻始終不知道對方的樣貌和身份,只能隔著簾子匯報近日發生的事情,也是對方要求每夜那個時辰奏舞奏樂。”
梁宏愷沉吟道,“看來這幕后之人就是我們要找的真兇。”
“知道又如何?距離行刑還有兩個時辰,我們手上沒有任何實質性證據去證明田茂的無辜,他還是要被處決。”
“這可不見得。”
秦妙惜緩緩走了進來,身邊跟著一名滿臉冷漠的女子,而女子手上還扣押著一人。
陸卿塵盯著對方看了許久,總算看出幾分眼熟,“你是醉花樓的溫然。”
【就是那個被女人左一個姐姐,右一個姐姐叫著的人。】
秦妙惜嘴角一抽,尷尬地說道:“小侯爺,你該稱呼她為醉花樓的幕后老板才對。”
陸卿塵詫異的皺眉,他詢問了一晚上都沒查出來的幕后之人,就這么水靈靈地被這女人查到了?大家不是說好消息共享嗎?
梁宏愷好奇地看著二人,“怎么回事?是她要殺田光遠?”
“不僅是田光遠,還有死于半夏之毒的禮部郎中潘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