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樣就不一樣,可能這邊的風俗是合葬。”
陸卿塵絞盡腦汁的想忽悠秦妙惜離開,但是她卻不為所動,反而又往前走了幾步。
當下腳下一滑,立即感受到腳下的土出現松動。
陸卿塵眼疾手快的拉著秦妙惜后退,就在那一瞬間,她剛剛踩過的地方,沙石像流水般朝山下滑落,不一會兒就空出了大片,還能聽到石頭落入水中的聲音。
秦妙惜驚喜道:“下面是河。”
陸卿塵將人掰正看向自己,不滿的訓斥道:“你不要命了?知不知道剛剛多危險。”
秦妙惜被突如其來的訓斥說懵了,“我……”
月光落在他緊張的臉上,解釋的話突然說不出口,被他抓住的雙臂都在發燙。
她小聲的說道:“我下次注意。”
“沒有下次,已經要成親的人了,這種事讓我來。”
秦妙惜:“……”
這話聽的有些耳熟,不是應該說已經要當娘的人了嗎?
她咳嗽了一聲,正色道:“我想那二十一具尸骸就來自這里,剛剛我看了石碑上的名字,不多不少正好二十一個,十七女、四男,如果說總人數一樣是巧合,那性別一樣、數量一樣的幾率就微乎其微了。”
陸卿塵探頭看了下剛剛的地方,現在還心有余悸。
“這晚上天太黑,看不清下面的情況,可能是河,也可能是普通的水溝。周圍的土也松動了,我們不便久留,先回明天再說。”
秦妙惜點頭,兩人快速原路返回。
就在兩人離開不久,不遠處的樹上樹影晃動,一個黑色的身影濃密的樹葉中顯現身影。
他望著二人遠去的身影磔磔的怪笑起來,“終于讓我找到了,你的女兒。”
第二天,秦妙惜二人再次來了灃水村,不過這次他們不是空著手來的,而是帶了足足兩大車的糧食和種子,另外還帶了一位對種田精通的老農,幫他們查看一下這里的土地為何會生長不出糧食?
秦妙惜找到村長笑吟吟的說:“村長,昨日多謝你們的款待,我們帶了點種子來,希望對你們有幫助。”
雙方又是一番拉扯,車上的東西都被留了下來,而這期間陸卿塵已經帶老農跟村民打成一片,村民們都在認真聆聽老農傳授種田的經驗,只希望能種出更多的糧食。
秦妙惜見無人注意她,借機如廁避開眾人,悄悄前往后村的墓地。
白天的墓地與晚上的感覺全然不同,那些寫著名字的石塊就隨意的放在地上,如果不是上面的字,恐怕不會想到這是一片墓地吧!
她很快來到昨天的地方,石頭還在,前方的土地已經塌陷了大半,只要再多三米,巨石也會掉落下去。
尸骸會是從這里被沖出去的嗎?
她在周圍查找,耳邊驟然聽到奇怪的聲音,“誰?”
破空聲突然從背后傳來,她側身躲過,石子擊打在樹干上。
她敏銳的察覺到遠處晃動的黑影,一個閃身已經騰空出現在樹上,但那什么都沒有,仿佛剛剛看見的都是自己的錯覺。
然而,當她再次回到剛剛被石子打到的樹干,她卻看到樹干上有字。
不。
不什么?不要在這?不要離開?還是不要死?
很快,她震驚的發現,不僅這棵樹上寫著不,旁邊的樹干上都寫著同樣的不字。
而從字跡來看,這是同一個人寫的,寫了有一段時間,字體顏色又深又寬,因為受樹木生長而被擠壓出凸起、變形,刻了應該有四五年的時間。
她的目光在那塊巨石上、樹干上來回打量,這會是他們留下的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