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卿塵回頭一看,立即看到讓自己險些咬掉舌頭的一幕。
“你干什么,撒手!”
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沖上前,一把抓住那個拉扯秦妙惜的男子,順勢將秦妙惜擋在身后護著。
對面的男子眼眸深邃,鼻梁高挺,劍眉星目間透著一股冷峻堅毅的男子氣概,目光交匯的瞬間,竟然連他都有種難以移目的澎湃感。
“你不是龍元國的人。”
這人不是龍元國的長相,倒有點像外族,他剛剛說什么來著,本皇子?這不會是哪個外族的皇子吧!
與此同時,那男子也打量著他們二人,目光落在秦妙惜身上時驟然一亮。
猛然推開陸卿塵對她說道:“這位美麗的小姐,我叫單宇,請問你是哪家的小姐?我能詢問你的閨名嗎?”
“不能!”
陸卿塵再次擋了上來,“你是哪來的登徒浪子,竟然敢當著本侯爺的面調戲我媳婦兒!”
單宇震驚的看向二人,“你們是夫妻?”
“對,本侯打死你個臭不要臉。”
隨著他的話音一落,他的鐵拳也落在對方眼睛上,瞬間打出了個黑眼圈。
單宇委屈的捂住眼睛,“你怎么還打人呢?”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你既然不老實交代自己是誰,那本侯只能按照奸細來辦。”
“我不是奸細,我是羯族的八皇子,這次來京兆是來進貢的。”
羯族曾是匈奴部落的一支,其軍隊以勇猛善戰而著稱,善用奇襲戰術,是以一敵百的存在。
后來為了族人的安穩生活,在建國之初就歸順龍元國,成為附屬部落,每年進貢烈馬上萬匹,大大提升了龍元國騎兵的戰斗力。
聞言,陸卿塵舉著的拳頭默默收了回去。
“你是羯族的皇子,為什么你身邊一個人都沒有?羯族的隊伍呢?你有什么證據證明你是羯族的皇子?”
算算日子,差不多到附屬國進貢了。
單宇拿出令牌,秦妙惜檢查后點頭道:“的確是羌族皇家的獨有令牌。”
陸卿塵撇撇嘴,別有深意的問道:“羯族來京,應該走馳道,住驛站,你一個皇子為什么會出現在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
“我……”
單宇目光飄忽不定的看向四周,支支吾吾的說道:“我迷路了。”
【我找了好久才找到這里,為什么要告訴你?龍元國的人果然生性多疑,還是遠離他們為好。】
秦妙惜瞳孔一縮,這里有什么秘密能吸引羌族皇子到來?
下一瞬她想到了,莫非是鬼面判官?
“行,那本侯親自送你去驛站。”
所以,你快將那雙黏在秦妙惜身上的眸子挖了去吧!
“不用!”
單宇毫不猶豫地拒絕,“你是龍元國的侯爺嗎?那你肯定很忙吧!我就不耽誤你了,我自己隨便走走,領略一下龍元國的風土人情。”
說完,他就準備離開,秦妙惜卻給陸卿塵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將人留下。
某男頓時妒火中燒,瞬間打翻了醋壇子,心底暗暗謀劃了十幾種陰險招數,只等那家伙落單,便要好好教訓他一番。
只因對方竟引得那女人矚目,這在他看來,實在是不可饒恕之事。
但他還是不情不愿的開口挽留,“你是外賓,本侯怎能讓你自己一人,一起吧!”
單宇想拒絕卻又怕引起二人的懷疑,陸卿塵想拒絕卻怕引來秦妙惜的訓斥。
兩人假笑著看向對方,有種想掐死對方的既視感。
秦妙惜“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單宇皇子,這里沒什么好看的,我們先帶你回京兆吧!”
“真不用……”
這時遠處傳來一聲高喊:“是鬼面判官的判官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