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我派聞竹來盯著,咱們找棵樹休息一下。”
“聞竹?他現在又不在。”
“誰說的,不就在那嘛!”
順著他指的方向望去,那棵樹上果真藏了個人。
“爺!您叫我?”
“你去盯著他,看清楚他都干了什么,有事情立即叫醒我們。”
就這樣,他死拉硬拽可算將秦妙惜拉走了。
夜晚的臘塔溝帶著一股難言的味道,潮濕、陰森,渾身有種莫名的不自在。
一夜過去了,晨光灑落大地,單宇卻還在挖,溝旁的土地上擺出了七八具幼兒的骸骨。
“他真是瘋了,溝里到底有什么?”
陸卿塵不理解他的做法,更不理解他既然羯族的皇子,為什么不帶人來一起找呢?
“不好,他也中毒了。”
秦妙惜一躍而起,飛奔了過去。
“這個事精。”
三人一前一后來到單宇身旁,此時他雙唇烏紫,面色如紙般蒼白,眼神空洞而渙散,顯然已陷入神志不清的狀態。
他的嘴唇一張一合,隱約能聽到:“皇兄,你別怕,我一定找到你,帶你回家!”
秦妙惜二人對視一眼,立即用銀針封閉他的大穴。
陸卿塵將他的四肢檢查了一遍,“他身上沒有傷口。”
“就算沒有傷口,一晚上泡在溝里的水中,正常人也受不了。”
秦妙惜招呼聞竹過來抬人,“他現在身體虛弱,不能放血排毒,必須泡藥浴配合針灸排毒。你將他帶去云隱閣的醫館,那里的大夫精通針灸之術,必能盡快幫其排清毒素。”
一聽不用秦妙惜給他治療,陸卿塵的臉上立即掛上笑容,積極主動的說:“我和他一起去,兩個人搭手快一點。”
秦妙惜驚訝他的熱心,半晌后說道:“那麻煩你了。”
“應該的。”
兩人攜著單宇匆匆離去,轉瞬之間,便消失于視野之中。
秦妙惜看著岸邊打撈上來的一切,心里陣陣悲涼,當再次看向臘塔溝,陽光恰好落在上面。
“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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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陸元德拿了盧詩雅的銀票后,立即開始大肆采購,還將陸卿塵即將迎娶星嵐郡主的事情傳的人盡皆知。
皇宮內,吳公公火急火燎地跟皇上稟報,“圣上,聽聞陸小侯爺要娶星嵐郡主了。”
皇上勃然大怒,“怎么回事?他不是才來請旨娶那個女仵作嗎?他這是戲耍于朕,陸卿塵好大的狗膽。”
星嵐郡主什么人?第一個外姓郡主,有自己的封地,還掌握著三萬大軍的虎符,有權有勢,他絕不會讓陸卿塵娶盧詩雅的。
吳公公忙不迭跪地解釋:“圣上息怒,這不是小侯爺傳出來的,是小侯爺的父親,他并不知道小侯爺請圣上賜婚的消息。”
“那個強占妻子祖業,活生生將妻子害死的軟飯男?”
皇上冷聲問道:“怎么回事?”
“聽聞是陸老爺親自去找的星嵐郡主,之后就傳出小侯爺要與星嵐郡主成親的消息。”
皇上漸漸松了口氣,“看來是他們自己的主意,就憑陸卿塵跟他爹的關系,那小子絕不會聽。”
“圣上,但這種事誰知道呢!星嵐郡主貌美如花,還有錢的很,難保小侯爺不會移情別戀啊!而且那人怎么說也是小侯爺正經八百的長輩,萬一小侯爺妥協了呢?”
吳公公知道皇上擔心什么,就怕皇上還在這邊拿喬,那邊就被偷家了,最后白白送給陸卿塵一段好姻緣,到時連反悔的余地都沒有。
“你說的沒錯,立即將賜婚圣旨送去侯府,告訴陸卿塵,他成親的所有內務府負責,讓他安心準備當新郎官就行。”
“圣上放心,奴才一定如實帶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