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卿塵反應過來,連忙說道:“賭,我早就說了跟你賭這家豆腐好吃,現在你還有什么話可說?”
秦妙惜疲憊地翻著白眼,“我去后面看看。”
“我去吧!你是女子,更容易掏出消息。”
秦妙惜上下打量著他,“你能行嗎?”
“必須的,我肯定給你全力辦,要辦行,還要辦好。”
“是是是,那有勞小侯爺了,一切就包在小侯爺身上。”
“放心!”
陸卿塵雄赳赳氣昂昂地去了后邊,秦妙惜立即恢復了笑臉,“沒有這家伙搗亂,空氣都舒暢了。”
“秦仵作,你就不怕小侯爺什么也查不到,反而打草驚蛇?”
“查不到就算了,本來也沒指望他,能讓我安靜點就行。”
石新哲:“……”
瞧這情形,小侯爺在侯府的地位怕是不怎么樣,侯夫人似乎全然沒把他放在心上。
這不,秦妙惜轉眼間就與隔壁桌的人聊得火熱,三言兩語下來,人家就非得要與她同坐一桌,還神神秘秘地分享著周邊的各種小道消息。
而秦妙惜呢,只是在一旁專注地聽著,那模樣倒像是個極為虔誠的聽眾。
石新哲對她這零緩沖的交際能力瞠目結舌,難怪是被梁大人、邵大人看中的得力干將。
不知他們又說了些什么,秦妙惜忽然遺憾的開口,“聽聞豆腐坊有一豆腐西施,我這次慕名而來,可惜沒看到她本人。”
“你來晚了,她早就回老家去了。”
“那太可惜了,我還想看看她到底多美。”
那人嘖嘖了兩聲,“她美則美,就是太嬌柔了,干一點點活就累得喘半天氣。你要想看,那邊的墻上掛了一副畫像,就是一個書生為她作的畫。”
秦妙惜順著那人手指的方向望去,果真看到墻上掛著一副掛著一副古色古香的畫卷。畫中女子眉如遠黛,眸若星子,面若桃花,身姿婀娜,一襲淡粉色的羅裙隨風輕舞,仿佛下一刻就要從畫中走出來一般。
此畫的極為用心,可見作畫人對畫中女子的感情,果不其然下方的落款是孫東,是那個去京兆尹府衙報案之人。
不一會兒,陸卿塵便從后邊走了出來,臉上帶著幾分得意。
“我就說我能行,那后廚的廚子被我三言兩語就給套出話來了。”
秦妙惜微微挑眉,“哦?那小侯爺都查到了些什么?”
陸卿塵清了清嗓子,“那廚子說,這豆腐的配料都是固定的,只有點豆腐的鹵水不一樣,是用那鍋鮮湯點的,因此豆腐的口感才會與眾不同。”
“就這?”
“我連人家的秘訣都他聽出來了,這還不算震撼!?”
秦妙惜:“……”
什么時候,震撼也變成這么小眾的詞了?
不過他做賊一樣從懷中掏出一塊手帕,里面放著一些顆粒狀的物體。
“這些東西被放在一個精致的盒子里,我偷了點出來,你快看看這是你說的毒物嗎?”
秦妙惜緩緩拿起那物,湊近鼻尖輕嗅。
剎那間,她的臉色陡然一變,口中低聲吐出:“米囊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