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蹄聲急,秦妙惜騎在馬上如閃電般疾馳而來。
只見她一手猛地扶住馬背,整個人騰空而起,身姿矯健地躍上臺去,一把奪過劊子手手中的大刀。
“大人,刀下留人!”秦妙惜大聲喊道。
石新哲眉頭緊皺,沉聲道:“秦妙惜,你雖貴為侯夫人,可并無誥命在身,這般擅闖刑場,是要擔責的。”
秦妙惜毫無懼色,目光堅定地與他對視,大聲說道:“若我有正當理由呢!”
石新哲斬釘截鐵地回應:“什么正當理由都不行。”
“如果他不是殺人兇手呢?”
石新哲聽聞此言,眼神一凜,眉頭微挑,冷哼一聲道:“人證物證俱在,他怎就不是殺人兇手了?”
秦妙惜不慌不忙地指著臺下圍觀的豆腐坊店家,“因為兇手是他。”
頓時所有人都看向店家,只見他一臉震驚地盯著臺上,連連擺手說道:“你可別亂說話,我沒有翠花。”
“就是,人家夫妻倆的感情可好了,每隔幾天就給媳婦兒買首飾,怎么可能殺人。”
“對呀!都是那個孫東見不得人家夫妻關系好,就將翠花殺了,可恨。”
石新哲抬手制止下方的慌亂,面沉如水的對秦妙惜厲聲問道:“你說這些可有證據?僅憑你空口白牙,如何能信?”
“證據就在他身上。”
店家為證清白,將袖子、衣服翻來覆去地摸索,不放過任何一處細節。
“大人,我身上可沒有兇器啊!”
石新哲再次看向秦妙惜,誰知她卻說:“大人,麻煩你請一位有威望的大夫來給他看看,證據真的就在他身上。”
兩人的目光在空中碰撞,石新哲點頭應是,“好,本官立即去請太醫院的太醫來。”
店家聽聞衙役要請太醫,頓時慌了神,滿臉驚惶,語無倫次地說道:“這是為何?我又沒病,為何要請太醫來。”
衙役卻絲毫沒有理會店家的焦急,得了令后,迅速轉身疾步離開,朝著太醫院奔去。
時間在緊張的氛圍中悄然流逝,大約一炷香的工夫,只見衙役騎在馬背上,帶著一位中年男子匆匆趕回。
那男子神色沉穩,身著一襲素色長袍,腳步匆匆,身上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
“大人,王太醫來了。”
男人來到石新哲面前,“石大人,不知道請下官來何事?”
秦妙惜走上前,指著店家說道:“麻煩王太醫找一下他身上的證據。”
王太醫一臉茫然,滿心困惑。他身為太醫,又不是捕快,找證據這種事,隨便換個人去做不就好了嘛!這何必來找他呢?
秦妙惜別有深意的笑著,“這件事非您不可。”
王太醫雖懷疑但尊重,他斷然朝著店家走去。
“你……你別過來!我身上什么都沒有。”
店家懼怕的后退,他反常的舉動也讓眾人起了疑惑。
“不就是太醫搜身嘛!有什么好怕的。”
“就是,如果有什么病,太醫還能看出來,咱們平頭老百姓能找太醫看一次病,那是可遇不可求的。”
店家的身子猛地一僵,像是被抽了筋一般,原本抗拒的動作瞬間停了下來。
他緊咬著嘴唇,眉頭擰成了一個“川”字,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慌亂與不安。
片刻后,他緩緩低下頭,目光盯著地面,似乎在思索著什么。那雙手不自覺地捏著衣角,指節都泛白了。
過了一會兒,他深吸一口氣,緩緩抬起頭,看向王太醫,眼中閃過一絲決然,說道:“那您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