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她不過是用了激將法,就為了讓孫東主動過來。
石新哲惱羞成怒,指著臺下的衙役怒喝道:“你們都是干什么吃的?連個人都看不住!”
衙役們紛紛低頭認錯。
就在這短短一瞬,翠花竟軟軟地癱倒在地,口吐鮮血,一副呼吸困難的樣子。
“太醫,快看看這是怎么回事!”
石新哲焦急地催促著,他絕不能容忍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三番兩次出人命。
太醫上前把脈,滿是遺憾的搖了搖頭,無奈道:“她體內的毒素已經開始擴散,回天乏術了。”
那毒藥本來就是通過猛烈的藥效改變人的外貌,實則已經對五臟六腑造成毀滅性的打擊,就算沒有今天的事情,翠花依舊活不長久。
翠花眼中含淚,直勾勾地望著天空,喃喃道:“我本就命不久矣,能將這兩個人渣除掉,也算死得其所了。”
說罷,她緩緩閉上雙眼,嘴角帶著心滿意足的微笑,就此離世。
石新哲扶著腦袋,只覺頭痛欲裂,心累得什么話也不想說,擺了擺手示意衙役自行處理。
瞬間,行刑現場陷入一片混亂,鬧劇就此上演。他實在想不出該如何體面收場。
欺騙感情的人渣死了,施暴者死了,兇手也死了,這場三角戀終究沒有贏家。
陸卿塵看著眼前這一幕,暗自思忖:“孫東如此行徑,實在是咎由自取。只是翠花這女子,原本以為遇到了良人,卻不想被算計到這般田地。”
秦妙惜在一旁輕輕嘆了口氣,緩緩說道:“世間之情,本就復雜難測,一旦被辜負,便會生出無盡的怨憤。”
衙役們手忙腳亂地維持秩序,有的試圖安撫圍觀群眾,有的則在忙著處理尸體,現場又是一陣混亂。
回去的路上,秦妙惜情緒低落,一言不發。
陸卿塵不時偷偷打量她,眼神中滿是糾結,欲言又止。
秦妙惜頭也不回,聲音冷淡:“有話就直說。”
陸卿塵深吸一口氣,小心翼翼地看向她,帶著幾分緊張和不安,煞有其事地說道:“你以后可不能對我家暴啊。”
??
秦妙惜懷疑自己聽錯了,這貨剛剛說了啥?
秦妙惜頓時停下腳步,回頭看向他,眼中滿是驚訝,不由提高了音量,大聲問道:“家暴?你在說什么胡話?你從哪里看出來我會對你出手?”
她皺起眉頭,眼中透著疑惑。
陸卿塵縮了縮脖子,弱弱地解釋道:“你看你平時對壞人都那么狠,我怕有一天我不小心惹到你,你也會對我動手。”
秦妙惜聽后,眉頭皺得更緊了,提高音量說道:“你把我當成什么人了?我怎么會對自己人動手?”
陸卿塵討好地賠著笑,撓了撓頭說:“我知道你肯定不會啦,這不是開個玩笑嘛。”
【你對壞人是如何暴力對待的自己心里沒數嗎?非要我說出來干啥。】
秦妙惜盯著他陷入沉思,自己何時在他面前暴力對待壞人了?倒是用那個身份動過幾次拳腳,莫非……
陸卿塵腦中的警鈴大作,立即找補道:“我就隨便說說,我美麗大方、才華橫溢的媳婦兒怎么會做那樣暴力的事呢!”
秦妙惜瞪了他一眼,氣不打一處來的罵道:“油嘴滑舌,小心把我你的脖子擰下來。”
“嘿嘿!”他傻笑一聲,聽到秦妙惜的笑罵,這才放心下來,警報解除了。
二人攜手回了侯府,卻在門口發現停著兩輛馬車,在看到他們后立即從上面走下兩名中年男子,站在原地似乎等著二人上前請安。
“那是誰?”
“無關緊要的人,我們快回去休息吧!”
二人熟視無睹地從馬車前走過,徑直朝大門走去。
“混賬,見到長輩還不叫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