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牢之外,身著一襲白色錦衣的“姜書韻”步伐匆匆,急切地往外走去。
突然,秦妙惜如離弦之箭般沖了過來,穩穩地攔在了“姜書韻”面前。
她嘴角微微上揚,似笑非笑,開口說道:“小侯爺,走這么急,是有什么要事在身嗎?”
緊跟在秦妙惜身后的梁宏愷,臉上帶著極力隱忍的笑意,附和道:“可不是嘛!小侯爺,您這一身裝扮,當真是明艷動人,好看極了,理應多在眾人面前展示展示才是。”
“姜書韻”聽聞,嘴角不受控制地狠狠抽搐了幾下,緊接著迅速抬起袖子,用力在臉上擦拭起來。
不一會兒,那張棱角分明、屬于陸卿塵的面龐便露了出來。
陸卿塵沒好氣地說道:“不過是男扮女裝罷了,瞧你們這副大驚小怪、沒見過世面的模樣。”
秦妙惜忙不迭地點頭稱是,臉上卻依舊保持著一本正經的模樣,調侃道:“對對對,您說得太對了。只是我們確實沒見過像您這般俊俏迷人的小娘子,一時間沒忍住,還望您莫要見怪。”
陸卿塵輕咬下唇,眼波流轉間,朝對方拋去一個勾人的媚眼,嬌聲問道:“你喜歡我穿女裝的樣子?”
【難不成她就好這一口?若真是如此,往后多穿穿也無妨,全當閨中情趣了。不管男裝女裝,小爺我定要讓她為我傾心。】
秦妙惜:“……”
這情趣放在閨中也有些變態了,她為了避開這令人臉紅的話題,忙轉向梁宏愷,正色肅然的說道:“那種情形下,他仍堅稱自己沒有殺人,想來不會有假。”
陸卿塵煞有介事地點點頭,附和道:“沒錯,就連殺害我母親一事他都招認了,這件事確實沒必要撒謊。”
這話一出,秦妙惜與梁宏愷面面相覷,一時都不知該如何回應。
良久,梁宏愷輕輕咳嗽一聲,神情嚴肅地說:“小侯爺,你母親的案子大概要往后另作安排,我們當前正在全力辦理陸家三女的命案。”
陸卿塵神色淡漠,隨意擺了擺手,語氣輕緩卻透著不容置疑的堅定:“你不必憂心,我并非強求你查辦此案。我母親的血海深仇,理應由我親手來報。”
“小侯爺!”梁宏愷心急如焚,正欲出言勸誡,告誡他切不可因一時意氣而沖動行事。
然而,話還未出口,便被秦妙惜抬手攔住。秦妙惜微微搖頭,看向梁宏愷,轉而說道:“梁大人,先暫且放下此事,咱們還是專注于案子本身吧。如今看來,兇手顯然并非陸家三兄弟,可究竟是誰能有這般驚人的力氣,將三人制住并吸血,作案過程還未留下絲毫痕跡,實在令人費解。”
“若說兇手并非陸元德,那又如何解釋,幾個死者的手中、腹中,皆有取自陸元德衣物的布料?這根本解釋不通。”梁宏愷眉頭緊鎖,陷入了沉思。
“這有何難,兇手行兇時身著陸元德的衣服便是了。”陸卿塵語氣隨意,仿若只是漫不經心地拋出一個再尋常不過的推測。
誰料,這看似不經意的一句話,卻如同一束強光,瞬間點亮了秦妙惜的思路,她脫口而出:“難道兇手是陸元德身邊的人?”
“難道不是如此嗎?吸干死者全身血液,絕非短時間能夠達成。若是外人所為,理應極易引起府中之人察覺。”
陸卿塵目光篤定地看向梁宏愷,有條不紊地分析道,“梁大人,我記得當時衙役前往陸府盤問下人,并未發現有外人闖入的跡象。而且我親自查看了院墻周遭,足可斷定,絕無宵小翻墻潛入的可能。”
梁宏愷連連點頭,應聲道:“嗯,你所言極是。最初發現媚娘的尸體后,我們便對陸府展開了地毯式搜查。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