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滿臉倨傲,唇角勾起一抹輕蔑的弧度,一雙惡毒的目光如鷹隼般銳利,直直地逼向孟氏,讓人不寒而栗。
孟氏在這如芒在背的注視下,渾身猛地一顫,脖頸不由自主地瑟縮了一下,臉上瞬間血色全無。
她像溺水之人抓住浮木一般,用盡全力緊緊抓住秦妙惜的手臂,指尖泛白,手臂微微顫抖。
眼中滿是恐懼與哀求,聲音帶著哭腔,悲切地哀求道:“大人,求求您了,一定要救救奴婢啊!若是這次回去,奴婢必定會被活活打死的!”
話音剛落,孟氏便慌慌張張地捋起衣袖,露出那原本纖細白潤的雙臂。
可此刻,那光潔的肌膚上卻布滿了縱橫交錯的淤青和一道道猙獰的鞭痕,宛如一條條扭曲的青蛇,在白皙的皮膚上顯得格外觸目驚心。
趙氏的淚水順著她蒼白的臉頰滾滾而下,滴落在那傷痕累累的手臂上。
她哽咽著說道:“您看這些傷,都是被打的啊!奴婢對老爺絕無半點非分之想,是老爺他……嗚嗚嗚!”
秦妙惜盯著她的傷口,忽地眼眸一閃,剛剛那里似是有東西在跳動。
趙氏柳眉倒豎,杏眼圓睜,怒聲罵道:“你還有臉說!都怪我平日里對你太過寬厚仁慈。哼,像你這種罪奴,把你發賣出去都是輕的!”
孟氏聽聞此言,原本就毫無血色的臉瞬間變得愈發慘白如紙,她下意識地連連搖頭,帶著哭腔說道:“不,夫人,您不能把奴婢賣了啊!老爺他向來宅心仁厚,斷然不會同意您這么做的!”
陸卿塵見趙氏為爭寵而無理取鬧、醋意大發,不禁擰緊了眉頭,出聲警告:“趙氏,你適可而止,莫要太過了。”
趙氏聽聞,不但沒有收斂,反而尖刻回應:“哼!小侯爺,您之前不是口口聲聲說與陸家沒干系嗎?怎么這會兒又來插手陸家的內務?”
這時,秦妙惜面露不悅,冷冷嗤笑一聲,說道:“既然大理寺已經接手陸家命案,小侯爺奉命協查。你這話,是對大理寺卿梁大人不滿,還是對圣上委派小侯爺查案的旨意有異議?”
趙氏聽了這話,頓時嚇得臉色煞白,自知理虧,卻又不甘示弱,只能冷哼一聲,甩動衣袖,匆匆離去。
秦妙惜將趙氏扶起來,仔細詢問:“你趙氏經常打你?”
孟氏點了點頭,低垂著頭委屈道:“嗯,夫人不滿奴婢被老爺寵信,平日里就以虐打奴婢為樂,奴婢身上的傷沒有一百也有八十,如果不是老爺護著,恐怕活不過今年了。”
“她除了抽打你,還用什么方式懲罰你?”
孟氏驚恐欲絕的說道:“老虎凳,滴蠟,灌污水……只要奴婢跟老爺靠近,夫人就有的是辦法處罰奴婢。”
秦妙惜點了點頭,安慰了她幾句后,拉著陸卿塵離開了。
陸卿塵茫然地看著她,“不需要給她點金瘡藥嗎?”
秦妙惜聞言,不禁挑眉,眼中閃過一絲戲謔,調侃道:“小侯爺還真是憐香惜玉啊!”
陸卿塵急忙解釋:“不是!”
而秦妙惜自顧自的繼續道:“嗯,小侯爺這耳力也是不凡,隔這么遠都能辨得出來。”
陸卿塵微微一怔,隨即尷尬中帶了點莫名的自信,笑的眼睛都看不見了。
“瞧你說的,我在大理寺歷練許久,這是新練就的本事。不然往后與你一同查案,豈不是要拖后腿。”
【天啊!她這是吃醋了嗎?小爺果然魅力非凡啊!】
秦妙惜:“……”
果然跟他多說一句都是廢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