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暗自盤算,這石新哲果然是個不可多得的好苗子,腦海中迅速勾勒出一套近乎嚴苛的學習計劃,每一個步驟都精準地算計著石新哲的潛力極限,仿佛已經看到他在自己的掌控下飛速成長的模樣。
與此同時,石新哲渾然不知背后那道充滿“算計”的目光,他正抬腳邁向門口。就在一只腳踏出房間的瞬間,一股寒意毫無征兆地從尾椎骨處猛地躥起,像是一只無形的冰冷手掌,順著脊椎一路攀爬而上。
他猛地打了個寒顫,全身的汗毛瞬間根根直立,環顧四周空蕩蕩的院子,只覺那股冷意如影隨形,有種說不出的恐懼。
回到衙門,他迅速召集手下,將調查方向鎖定在了書院。
他們馬不停蹄地走訪了京城內的各大書院,向夫子和學子們打聽與死者年齡、身份相符的人。
然而,一連幾日的調查,卻毫無頭緒。
那些多日不曾出現在書院的學生都被仔細排查,最終確定與案件無關。
與此同時,秦妙惜也沒有閑著。
她再次回到案發現場,試圖從那些被忽略的細節中找到新的線索。
河道之畔,刺骨的寒風呼嘯而過,冰冷的河水裹挾著寒氣,在河道里湍急地奔涌,發出低沉而急促的聲響。
岸邊的石頭凌亂不堪,每一塊都被人仔細排查過,翻得七零八落。
她邁著沉穩而緩慢的步伐,沿著河岸徐徐前行,目光在這片狼藉的景象中來回掃視,入目之處,除了那些被火燒得漆黑、表面斑駁的石塊,再也尋覓不到任何有價值的線索。
沒走幾步,她便來到了河邊,目光在河面上逡巡片刻后,憑著腦海中深刻的記憶,準確無誤地找到了當初發現尸體的地方。
然而此刻,河面上波光粼粼,曾經聚集于此的魚群早已四散而去,一切都恢復了平靜,似乎從未發生過任何異樣,根本找不到一絲有用的東西。
她微微皺眉,心中滿是不甘,隨手彎腰撥弄著水中的石塊,試圖能有新的發現。
就在這時,一道刺眼的白光突然從水中一閃而過,吸引了她的全部注意力。
她心中一緊,連忙順著白光的方向望去,只見在兩塊石頭的縫隙之間,隱隱約約露出一個散發著金屬光澤的物件。
她小心翼翼地伸手過去,將其從石縫中取出,定睛一看,原來是一塊殘缺的銀子,更準確地說,它呈現出徽章的模樣,上面雕刻著密密麻麻、繁復精美的銘文。
秦妙惜看著手中的徽章若有所思,直覺告訴她這里面藏著重要信息。
不多時,她便來到了城內的一家鐵匠鋪。
一踏入就被店內彌漫的煙火氣息與叮叮當當的敲打聲包圍。
她快步走向忙碌的店家,帶著幾分期待與急切,開口問道:“店家,冒昧打擾,不知您能否打出這個圖案的鐵烙?”
說著,她小心翼翼地掏出一張紙,上面繪制著她根據尸體肋骨上的痕跡精心描繪且放大后的圖案。
這段時間,她一家又一家地奔波于各個鐵匠鋪之間,逢人便問,眼前這家,已然是城內最后一家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