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將尸體放下來吧!”
兩名衙役上前將尸體放了下來,秦妙惜蹲在尸體旁細致的檢查。
“死亡時間在兩個時辰前,死者的縊溝多為斜行向上,呈馬蹄形或“v”字形,頸部兩側向上逐漸變淺、變細,最后消失,呈提空狀。”
過了好一會兒,她站起身嘆了口氣說道:“從脖子上的勒痕來看,是典型的上吊自殺痕跡。”
石新哲點頭贊同道:“的確如此,而且現場也沒有明顯的打斗痕跡,門窗都完好無損,依我看,這錢百萬是自殺無疑了。”
這時旁邊的一名衙役卻滿臉疑惑,他撓了撓頭,忍不住開口說道:“大人,這錢百萬本來就生活富裕,更沒聽說過與什么人結怨,怎么會突然自殺呢?我總覺得這事透著古怪。”
石新哲瞥了他一眼,語氣中帶著幾分不耐煩:“你這小子,別瞎琢磨了。我干這行這么多年了,還能看錯不成?這就是自殺,準沒錯。”
秦妙惜當即打斷了他,滿臉不認同地否定道:“石大人,這話可不能這么講。一個正常人,怎么會突然就想要自殺呢?這本身就透著蹊蹺,疑點重重。”
石新哲聞言,眼中驀地閃過一抹亮光,像是突然捕捉到了關鍵線索,興奮地說道:“你這么一提,我還真想起些事兒來。錢家的下人說,昨夜錢百萬一夜未歸,今天回來后就要了金瘡藥,而且他腰部還有淤青,很可能是遭人惡意毆打了。”
秦妙惜聽得那叫一個冷汗直流,只是石新哲卻是一臉嚴肅認真,煞有介事地繼續推理著:“依我看,昨天晚上動手打他的人,極有可能就是兇手。”
話音剛落,之前質疑錢百萬是自殺身亡的那名衙役立刻接過話茬,附和道:“大人所言極是!咱們只要查出打人者是誰,搞清楚他毆打錢百萬的緣由,說不定就能找到殺人動機了。”
秦妙惜聽著這兩人的對話,嘴角微微抽搐,一時之間竟無言以對,只能在心里默默吐槽:這怎么越說越離譜了呢?
最主要的是,昨晚上的那個人是她好吧?
秦妙惜心里一陣慌亂,臉上卻強裝鎮定,她輕咳一聲,試圖轉移話題:“石大人,咱們現在還沒有確鑿的證據,不能僅憑這點猜測就妄下結論。”
石新哲卻沉浸在自己的推理中,壓根沒注意到秦妙惜的異樣,繼續滔滔不絕地說著:“這可不是無端猜測,錢百萬身上的傷就是最好的證據。他回來就要金瘡藥,肯定是受傷不輕,而且那淤青一看就是被人狠揍留下的。說不定就是昨晚被人威脅,走投無路才選擇了自殺。”
“對對對!屬下這就去調查昨夜錢百萬跟什么人在一起。”
石新哲對他露出贊賞的目光,“去吧!本官看好你。”
秦妙惜:“……”
對個毛線,她還能殺人不成?
懶得跟他們廢話,只能繼續檢查尸體,尸體才能給出真正的答案。
忽然,石新哲驚呼一聲,“你在做什么?怎么將死者的衣服扒了?有辱斯文。”
秦妙惜無語望天,“石大人,我是個仵作。”
石新哲愣了愣,臉上的神色有一瞬間的尷尬,“那個,你仵作也不能看他的身體吧!”
秦妙惜低頭看向錢百萬裸露的上半身,連白眼都不知道該怎么翻了,她看什么?看這一整塊腹肌嗎?
她正色說道:“石大人,我發現點問題,還請你來詳細查看一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