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通判聞言,頓時如墜冰窟,雙腿一軟,直接跪倒在地,聲音帶著哭腔:“秦仵作,我……我真是糊涂才信了他的鬼話!現在可怎么辦?我……我不想死啊!”
秦妙惜只是冷冷地看著他,趙通判再也承受不住恐懼,聲音急促地說:“我……我還知道禮部侍郎的侄子是趙編修殺的,就連米商錢萬里也是。”
秦妙惜神色肅然的問道:“他怎么殺的?現場可沒有留下兇手的任何痕跡。”
趙通判此刻知無不言,立即說道:“他會武功,殺人來無影去無蹤,沒有留下痕跡很正常。”
【趙編修自幼習武,但他從不顯露,只在家中私下練習。我也是偶然得知的。他殺人時從不留下痕跡,正是因為他的武功極高,輕功了得,來去如風。】
秦妙惜聽到他心里話,不由眉頭緊鎖,眼中閃過一絲凝重。
趙編修會武功這件事從未有人提起過,而他在朝中一向以文弱書生示人,難怪禮部侍郎的侄子和米商錢萬里的案子都查不出兇手,原來是他動的手。
她頓了頓,語氣更加冰冷,“可趙編修為何要殺他們?他與這兩人有何仇怨?”
趙通判搖了搖頭,聲音低沉:“具體原因我也不清楚。趙編修只說過那兩人早就被盯上了,他們必須死,而且此事牽扯到朝中幾位大人物,絕不能泄露半分。”
大人物?
難道這案子還牽扯到了朝堂之上的權力斗爭不成?
秦妙惜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語氣平淡地說:“趙通判,此事非同小可,你若是敢有半句虛言,后果你應該清楚。”
趙通判連忙點頭,聲音顫抖:“秦仵作,我絕不敢有半句假話!我知道的都已經告訴你了,只求你能救我一命!”
秦妙惜冷冷地看著他,心中已經有了決斷。
她緩緩說道:“趙通判,你不是說要將撕毀的認罪書放到趙家嗎?現在是你該履行承諾的時候了。”
她要來個引蛇出洞。
趙通判聞言,臉色一變,聲音中帶著恐懼:“秦仵作,趙府后院恐怕已經被人盯上了,我們若是貿然前去,只怕會有危險!”
秦妙惜冷笑一聲:“危險?趙通判,現在你的處境才是真正的危險。”
趙通判咬了咬牙,終于點頭:“好,我去!”
秦妙惜不再多言,對身后的衙役使了個眼色,他們上前給趙通判解綁,幾人一前一后,消失在夜色之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