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件告破，大師兄也來了京兆，秦妙惜的生活似乎又回到了從前那種無憂無慮的狀態。
隨著春闈臨近，各地的學子紛紛涌入京兆，一時間，京兆城內文人氣息濃郁，街邊隨處可見高談闊論的學子，就連街邊的小販都多了幾分儒雅之氣。
走在街道上，秦妙惜不由感嘆：“朝廷這次幾十名官員被拉下馬，身居要職的就有十幾名，更別提他們手下的小嘍啰了。粗略估計，流放的家屬高達千人。朝堂還真是來了一次大清洗。這次春闈，參考的學子中恐怕有不少人會入朝為官，他們可算是趕上了好時候。”
跟在她身后的紫煙冷漠的臉上眼皮狠狠地跳了跳，心中暗自腹誹：小姐啊，您說話就說話，為什么還要帶著那股子莫名其妙的自豪感？有這么多草菅人命的官員，難道是件很光榮的事嗎？
等她們來到紙扎鋪，卻發現這里與熱鬧的街市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冷清得幾乎無人問津。哪怕秦妙惜天天來，依舊沒有半點生意。
秦妙惜百無聊賴地坐在房頂上，眺望著遠處熱鬧的大街，忍不住嘆了口氣，自言自語道：“紫煙，你說這么大的京兆城，怎么就能沒生意呢？”
說起這個，她就忍不住吐槽。
前不久那些官員的家人被流放，還沒出城就死了不少，可偏偏沒有一個人來她的紙扎鋪辦喪事。難道被抄家后，連喪事都不給人辦了？
紫煙聽得眉頭和嘴角瘋狂抽搐，心中無奈至極：小姐，求求您有點自知之明好嗎？誰不知道您和京兆尹共同辦理了這個案子，您就是害他們家破人亡的“罪魁禍首”之一。他們怎么可能還來給您賺銀子的機會呢？
只是她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把話咽了回去，選擇默默地站在一旁，看著自家小姐一臉無辜地抱怨生意冷清，心中暗自嘆息：小姐啊，您這生意冷清，真不是沒道理的……
這一待就是半天，秦妙惜忍不住感到無聊，但想出去又害怕自己那“破財”的命格，只能不甘心地待在鋪子里，內心卻跟系統瘋狂討價還價。
【系統，我的時長下來了嗎？】她忍不住問道。
【小惜惜，時長還在結算，將于三日后確定。】系統的聲音依舊冷靜而機械。
秦妙惜忍不住腹誹：【不能加快一下速度嗎？你們的工作效率也太低了。】
【不能。】系統回答得干脆利落。
【……】
秦妙惜深吸了一口氣，心中暗自吐槽：這系統還真是理直氣壯，絲毫沒有低效率的羞恥感！她懶得再跟它多說，轉頭看向紫煙，試圖轉移注意力。
“紫煙，你去封地感覺怎么樣？有什么新奇事嗎？”秦妙惜對那個臨近邊關的封地有幾分好奇。
以前只知道那里百姓生活艱苦，而且因為靠近邊關，經常有外族挑釁，至于其他詳細情況，她就不太清楚了。
紫煙沉思片刻，鄭重地說道：“馬尚府……”
秦妙惜期待地望著她，眼中閃爍著好奇的光芒。
“很窮。”紫煙簡短地總結道。
秦妙惜：“……”
她攤了攤手，示意紫煙繼續說下去。
紫煙似乎也覺得光說兩個字不太合適，于是又補充了一點：“有人吃不上飯。”
秦妙惜：“……”
好吧，這還真是“一點”補充。她無奈地嘆了口氣，心想：紫煙這家伙，還真是個八竿子打不出一個屁來的主。
等了一盞茶的沉默后，秦妙惜強忍著被打臉的風險，再次忍不住跟系統詢問。
【系統，我現在一共有多少生命時長？】
系統的電子音在她腦海中不停回響，這是它在做統計的聲音。
秦妙惜耐著性子等待，心中卻忍不住嘀咕：這系統，效率低也就算了，連個進度條都不給，真是讓人抓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