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妙惜上前一步,直接拉下死者的褻褲。
后她一步趕到的梁宏愷剛靠近就看到這一幕,險些一個踉蹌跌了回去,小心翼翼的提醒:“小秦啊!咱能不能動作文雅點。”
“我動作怎么了?”
“像個女土匪……”
梁宏愷被瞪得噤聲,姑奶奶又要開始了。
秦妙惜聞了聞死者的嘴邊和酒壺,隨后就是剛剛那一眼,她就肯定聶康順的死法跟嚴瀟的死一樣。
“精盡而亡。”
她抬頭面向梁宏愷質問:“不是有人守著聶康順嗎?為什么他會在這里?”
梁宏愷被瞪得心慌,轉頭朝著捕快訓斥道:“這個問題本官也想問你們,怎么回事?一個人都看不住?”
轉頭對著秦妙惜傻笑兩聲,“我在批評他們了。”
那神色仿佛在說,兇完他們后就不能兇我了!
秦妙惜冷冷地瞥了梁宏愷一眼,沒有理會他的打岔,“捕頭大哥,麻煩說一下昨天夜里的情況。”
捕頭徐徐說道:“昨天你們走后,我們就將聶康順帶回自己的客房,小李在里面盯著他,胖子和獵鷹在門外守著,我在大堂沒有離開。”
“三層監守?”秦妙惜喃喃自語了一句,“你繼續。”
“戌時給他送過一次飯,他在練字看書,沒有異常。吃飯用了一刻鐘,他如廁后就回去睡覺了。”捕快頓了頓,“但之后小李在屋內睡著了,因此也不知道聶康順是什么時候離開的。”
秦妙惜聽完捕頭的敘述,眉頭皺得更緊了。
捕頭低著頭,聲音有些發虛:“昨晚確實有些奇怪,小李一向警覺,可不知怎么的,昨晚卻睡得特別沉,連聶康順什么時候離開的都不知道。”
秦妙惜聞言,眼中閃過一絲銳利的光芒:“睡得特別沉?你們昨晚吃的喝的,可有什么異常?”
捕頭愣了一下,隨即搖頭:“沒有啊,我們吃的都是山海樓提供的飯菜,和往常一樣。”
“那胖子和獵鷹呢?他們不是守在門外嗎?難道也沒聽到動靜。”
“沒有,一晚上我們三個只輪流如了一次廁,其他時間都在盯著客房門,非常肯定沒有人出來。”
梁宏愷眼睛一亮,“那聶康順肯定是從窗戶或者其他地方跑了。”
捕頭連連點頭,“對,我們進房間的時候發現窗戶是開的,相信他就是跳窗離開。”
秦妙惜沉默著,紫煙說過聶康順會拳腳,從二樓跳下去也不是不可能。
梁宏愷不解地問道:“他為什么要出去?”
“因為要去見真正殺死嚴瀟的女人。”
看著秦妙惜一臉篤定的樣子,梁宏愷好奇的問道:“你怎么知道是女人?”
秦妙惜白了他一眼,“你會陪一個男人喝含有不倒丸的酒嗎?”
“不,絕對不會。”梁宏愷下意識地捂住前胸,只要想到那個畫面,他就忍不住渾身打顫。
看到秦妙惜蔑視的目光,梁宏愷委屈的抿了抿嘴,他當了這么多年的大理寺卿,怎么能不知道這些,但是一個女人能將男人推到水里淹死?就算男人喝醉了,那力氣也夠大的。
秦妙惜轉身走到聶康順的尸體旁,喃喃自語:“昨天的審訊中,聶康順已經承認他知道嚴瀟會死,甚至因為知道這件事才會去寫字條、做假象,就是為了將嚴瀟的死推到葛舒身上,從而一舉解決兩個強勁的對手。本來我留著他是要引出背后的真兇,沒想到兇手直接把他也殺了,還是說真兇本來的目標就是他們兩個?”
梁宏愷:聶康順什么時候承認的?
捕頭:莫雞啊!
“什么人要殺他們兩個?他們剛來京兆也沒什么仇人,什么人如此恨他們,還是用這么不體面的方法?”梁宏愷對二人的死法耿耿于懷,是個男人都忍受不了這種窩囊的死法。
“京兆沒有仇家,不代表他的家鄉沒有,那不是還有個活著的同窗嘛!問問就知道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