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宏愷一聽,眉頭瞬間擰成了個疙瘩,滿臉狐疑:“我實在想不通!從對聶康順開始實施監控,根本就沒見任何人跟他有過聯絡。可他倒好,像掐算好了似的,篤定逃出去就有馬車接應。這事兒怎么看怎么邪乎!難不成,他老早就跟兇手暗中約定好了?不然怎么解釋!”
秦妙惜并未回答,而是在沉吟片刻后說道:“梁大人,我去一趟嚴瀟的房間。”
“好,我跟你一起。”
他們二人帶著店小二轉身來到嚴瀟的房間。推門而入,房內陳設簡潔,卻透著一股書卷氣。
秦妙惜的目光幾乎在瞬間落在墻上掛著的那幅翠竹圖上。畫中的翠竹挺拔蒼勁,枝葉繁茂,仿佛蘊含著某種深意。
她當即指著畫,轉頭詢問店小二:“這幅畫是你店里的嗎?”
店小二湊近看了看,搖頭道:“不是,這畫是嚴公子的。當時嚴公子說,這幅畫是一個很重要的人送的,還特意叮囑我們打掃房間時要小心,別碰壞了。”
秦妙惜眉頭微皺,繼續追問:“他有沒有說過這幅畫的來歷?或者提到過與畫有關的人?”
店小二撓了撓頭,努力回憶道:“這個……嚴公子倒是沒細說。不過,他每次看這畫的時候,臉上都帶著笑,小的猜……這畫可能是女子送的。”
他頓了頓,忽然想起什么,補充道,“對了,嚴公子還說過一句話,小的記得特別清楚。他說:‘有了艷鬼,我一定能金榜題名。’”
“艷鬼?”梁宏愷驚呼一聲,臉色驟變,“難道是鏡湖的女鬼?”
店小二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顯然被“女鬼”二字嚇得不輕。
秦妙惜立即抬手,語氣嚴厲地制止道:“梁大人,慎言!”
梁宏愷抿了抿嘴,意識到自己失言,連忙點頭表示不再多言。
秦妙惜沒有理會他的尷尬,而是低聲喃喃:“有了艷鬼,一定能金榜題名……這是什么意思?”
她的目光再次落在那幅翠竹圖上,眉頭緊鎖。
“這幅畫里,究竟藏著什么玄機?”她低聲自語,指尖輕輕掠過畫軸,感受著絹面上細微的紋路。
梁宏愷湊近看了看,忍不住問道:“小秦,你是不是發現了什么?”
“沒有。”秦妙惜看著梁宏愷說:“大人,我想帶這幅畫回去仔細查看。”
“可以。”梁宏愷點了點頭,示意店小二將畫取下。
店小二小心翼翼地摘下翠竹圖,卷好后遞給秦妙惜。
就在這時,捕頭前來稟報,“大人,找到葛舒了。”
“秦仵作,一起去問問他?”
“好。”
此刻葛舒已經被帶回大理寺,遠遠地就能聽到他不甘的聲音。
“你們又找我做什么?我還要溫書呢!如果我考不上,是不是你們負責?”
當他看到梁宏愷后,立即上前表達不滿。
秦妙惜打斷他問道:“你知不知道聶康順在哪?”
葛舒罵罵咧咧的吼道:“他愛在哪在哪?他竟然敢害我,我跟他就再也不是兄弟。”
“他死了。”
葛舒微微一愣,隨后仰天大笑,“死得好,他死了太好了。”
秦妙惜冷冷的說著:“他的死法和嚴瀟一樣,都在鏡湖淹死。”
葛舒的笑聲戛然而止,“你什么意思?你懷疑我?”
“我們不是懷疑你,而是懷疑所有跟他們二人有仇的人,而你恰恰是其中一個。”
葛舒的神色忽然變得緊張起來,“你是說他們都是被同一個所殺?”
“對,而且很可能就是你們都認識的人。”秦妙惜頓了頓,“你找到他們有什么共同敵對的人嗎?”
“我不知道!”葛舒的臉瞬間變得猙獰,他看著自己的雙手喃喃,“我是青源學府的才子,我沒有殺人。我是青源學府的才子,我沒有殺人。”
他反復地重復著這兩句,樣子也變得癲狂,就像是……傻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