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蘭生產隊有五頭母牛,有兩頭母牛在這幾天下了牛犢。
負責放牛的社員正在跟曾山交代情況。
“我們照著之前開的藥給喂了兩天,剛開始那天拉肚子的癥狀有緩解,誰知道昨天突然情況惡化了。”
曾山拖著下巴不說話,惡化說明藥物沒用對。
他這種老獸醫大都是靠經驗看病。
最頭疼就是這些小牛犢小豬仔的問題,因為每次它們生病的癥狀都不同。
而且新生的牛犢體質弱,如果用錯藥,耽擱三五天基本就沒救。
曾山正蹲著檢查小牛犢的情況,回頭看見孫偉急急忙忙過來。
這時小牛犢集體發病的情況孫偉很著急,曾山自己也知道情況的嚴重性、
他站起來:“孫站長。”
“怎么樣,診斷出個什么原因來沒?”
曾山搖搖頭,因為該用的藥物他也都用了,現在牛犢都已經臥地抗食,他也有點無力回天。
孫偉嘆著氣,也沒轍。
能怎么辦,死牛當活牛醫。
“那個小林,你負責這頭小牛犢,旁邊那頭許哲明你來負責,你們都診斷看看這到底怎么回事,若是誰能把這小牛犢治好,獸醫站的崗位歸誰。”
這話雖然聽著胡鬧,但是現在也別無他法。
曾山是獸醫站水平最好的,他都沒轍,那自己也沒轍,剩下就看兩個年輕人的。
許哲明一臉自信得走過去檢查牛犢的排便情況,又看看眼睛,看看嘴,最后自信滿滿地過來告訴孫偉。
“孫站長,這就是小牛犢正常的腸道炎,開土霉素跟慶大霉素灌下去,明天保準好。”
曾山看他那小人得志的樣子,直接搖頭:“這藥用過了,不管用。”
許哲明也傻了眼:“不,不管用啊,你確定,藥量有沒有搞錯?”
曾山都懶得再搭理他,而是看向林麥穗。
林麥穗先是看了一圈牛犢的情況,然后又讓社員帶她去看一下牛犢平時待著的牛圈。
又問社員平時放牛的位置。
她這才是獸醫正常的診治流程。
曾山歪著頭去問孫偉:“這小女孩你哪挖來的啊,我看她這是很有經驗的樣子。”
孫偉昨晚還有些后悔自己突然定下林麥穗是不是過于沖動。
現在聽曾山也這么說,他立刻就安心下來。
再看一眼不死心繼續去搗騰那小牛犢的許哲明,孫偉已經心中有數。
“那位姓許的同志,你不用在這添亂了,你走吧。”
“站長,那可是你說的,誰能把牛犢治好,誰進獸醫站的,你可別說話不算話。”
孫偉心煩地轉過臉,懶得再搭理他。
林麥穗一通了解下來后才朝孫偉走過來,她臉色凝重,這讓孫偉都跟著緊張起來。
“怎么樣小林?”
“站長,我們到四方生產隊去看看吧。”
孫偉聽著,轉頭跟曾山相互看一眼:“四方那不用管了,那頭小牛犢已經死了。”
“我知道四方生產隊的小牛犢已經死了,但是病源在四方生產隊,如果處理不好,不僅僅是牛會感染,人都跑不掉。”
孫偉一聽人都要感染,也嚇得不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