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廷知錯,也不敢吱聲。
高冠邦看兩人關系好像也不一般,正要開口問林麥穗怎么回事,吳玉琴就從外面趕來。
“馮廷,我不是讓你喊麥穗上家里吃飯,你在這杵著干什么啊!”
吳玉琴擠進小屋,看到林麥穗在給個老男人擦臉,關系還挺親密。
但她跟林麥穗往來頻繁,知道她肯定沒什么野男人。
“麥穗,這,這位是?”
“我舅。”
吳玉琴聽說是林麥穗舅舅,立刻熱絡地打招呼:“原來是親家舅舅啊,你這臉咋了啊,騎車摔了啊?”
“馮廷打的。”
吳玉琴驚訝地啊了一聲,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什么。
“這,這怕是有什么誤會吧?”
高冠邦自個一琢磨,就捋清了他外甥女跟這叫馮廷的小流氓的關系。
這小流氓就是大隊長的兒子,也是林麥穗嫁的男人。
而這趕過來對他客氣熱情的女人是馮廷他媽,也就是林麥穗的前婆婆。
揉了揉自己松動的牙齒,高冠邦陰陽道:“麥穗啊,也得虧你聰明離了婚,你要跟這種男人過日子,早晚有一天你那小身板能被他打散架。”
吳玉琴趕緊解釋:“他舅話可不能這么說,你跟馮廷一定是有什么誤會我家馮廷向來都不主動打人。”
“你這意思就是錯全在我身上唄。”
“我,這,哎喲…”
吳玉琴也啞口無言。
“行了,都別在這杵著了,既然已經離婚,那就是毫無相干的關系,以后你跟你那了不起的兒子都別往這來。”
之前高冠邦在不認識馮廷的時候,還覺得林麥穗的離婚有些沖動。
現在他是百分之兩百支持林麥穗離婚。
從第一眼看到馮廷像個瘋子的樣子,再到剛剛他對自己下狠手,打出心底就喜歡不上馮廷。
吳玉琴還要再說幾句好話,被林麥穗遞了個眼神,她只能把話收回來。
“馮廷打人是不對,我現在讓他送你上醫院,醫藥費什么的,他來出。”
高冠邦繼續陰陽怪氣地說道:“還是算了吧,我都怕自己半路被他打死,現在被他打成這樣,是我活該我認了,你們記得以后少到我家麥穗跟前轉悠就行。”
吳玉琴也不知道還要說什么,只能在林麥穗眼神的暗示下拽著馮廷離開。
高冠邦是林麥穗的舅舅,她了解高冠邦的性格。
吳玉琴賴在這繼續解釋只會擴大高冠邦的怒火。
“舅,你真的不用上醫院啊,那我給你冷敷一下吧。”
林麥穗從戶外打了盆冷冰冰的水,毛巾浸濕后覆蓋在高冠邦受傷的位置。
刺骨的冷意再疊加痛意,高冠邦更是看馮廷就來氣。
“要不是怕人說我大人欺負小孩,我高低得把那小子扒層皮不可。”
“是是是,您就大人不記小人過。”
高冠邦哼一聲:“憑什么?我告訴你,你跟他離婚是對的,這種靠拳頭解決事情的男人,有遭一日拳頭就會打在你身上。”
這話林麥穗相信,但是她清楚馮廷不是那樣的人。
不過反正她跟馮廷已經離婚,所以高冠邦怎么看待馮廷都無所謂。
“我們現在不去議論他,你該想的是你這一臉的傷回去怎么跟舅媽交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