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麥穗坐在旁邊哭笑不得,再看馮廷臉色也不大好看,看他辛苦炒菜的份上,就幫他說幾句好話。
“舅,你饒了他吧。”
高冠邦瞥馮廷一眼:“這么說不得啊,嬌氣。”
林麥穗一聽高冠邦把嬌氣一詞用在一米八幾的大高個馮廷身上,她笑得更歡樂。
高冠邦看到林麥穗笑,他也笑。
只有馮廷無奈地看著這舅甥倆,一個惹不起,一個說不得。
趙青姑從外面帶著倆個孩子回來,肩上還背著小把的柴火。
進門就笑著給林麥穗他們打報告:“這姐弟倆可真逗,聽說碎骨補能治腳,跑山上給他爸采藥去了,還知道撿些柴火。”
趙青姑是暖心又無奈。
大女兒高小萍才九歲,小兒子6歲。
暖心他們的懂事,也擔心他們在山上迷路。
高冠邦聽著卻很自豪:“我家小萍就是能干啊,快洗手吃飯,你麥穗姐姐等你好久了。”
說完又問趙青姑:“開河呢,這么多好菜,咋不叫他來一起吃,我受傷這幾日,他沒少幫忙。”
趙青姑視線看向馮廷,欲言又止。
“開河,開河,他…”
“舅媽,你去喊他來吧,反正今天的菜不少,也吃不完。”
既然都在念這個鄭開河的好,那他馮廷倒要看看有多好,反正他就不怕跟人比。
趙青姑看風頭開了口,那她自然高興:“欸,那我去買酒順便把開河叫來,就當多交個朋友嘛。”
林麥穗搞不懂馮廷怎么打算,所以她沒開口。
趙青姑出去五六分鐘左右就跟著鄭開河回來了。
鄭開河懷里還抱著個小酒壇。
“我還說去買酒呢,結果開河說他家里有釀好的地瓜酒,他非要抱一壇子過來。”
鄭開河也笑著解釋:“有人出下酒菜,那自然是我出酒。”
鄭開河他媽之前釀不少地瓜酒,本來是為他結婚而準備,結果這婚事泡湯了。
高冠邦看到鄭開河過來,高興地招呼他落座。
馮廷在他左側,鄭開河就坐他右側。
“來來,認識一下,那是石坊生產隊的馮廷。”
說話間接過鄭開河的酒壇開始倒酒,他,馮廷,鄭開河的碗全滿上。
“這酒我是給你們倒滿了啊,喝得下就喝,喝不下不勉強。”
馮廷二話沒說,端著酒碗,就當喝水一樣噸噸噸往下灌。
林麥穗正扭頭跟高小萍說話,聽到趙青姑哎呀一聲,她回頭時馮廷的碗已經空了。
這臭脾氣,真是一刻都不能輸。
看他這樣子估計也是勸不住林麥穗就隨便他喝。
反正這是舅舅家,喝醉就在家睡一宿也行。
邊上的鄭開河也是個倔性子,看到馮廷干一碗,他也干一碗。
趙青姑趕緊開口勸:“小馮跟開河,你們要這么喝,還沒開始吃就要醉了啊。”
鄭開河依然是笑著溫和地解釋:“客人都干了,我這也不好意思小口喝著。”
馮廷嗆了一句:“客人?你才是這家的客人。”
鄭開河意識到說錯話,也不辯解,只是站起來給馮廷倒酒。
“我說錯話,自罰一杯。”
馮廷睨了他一眼,也隨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