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沒躲啊,我不,回回家嘛。”
馮廷踹他一腳,這老流氓,隔三差五是得教訓一頓:“你家是這方向?”
“去我二伯家。”
馮廷不吱聲,就是打量著他,看得胡二心虛,本來就有些腿軟,這下只能靠著墻站。
“我真沒干啥事,不信你回去問,我惹誰我也不敢惹你小爺啊。”
“你最好是啥也沒干,否則石坊生產隊你都別待了。”
馮廷再踹他一腳,直接把腿軟的胡二踹在地上。
等馮廷走遠,他才敢站起來罵罵咧咧。
馮廷回到家時最先看到的是念念在院子抓著條小兔子玩。
他沒看到臉,只看著個后腦勺,還以為是他二姐回來了。
二姐馮夏萍是這三個姐姐里嫁得最不怎么樣的。
剛開始二姐夫孫德偉掩飾的還行,直到二姐生了孩子就本性暴露,愛喝酒,喝點酒就打人罵人。
馮夏萍一直都隱忍著,直到有次被打得受不了才抱著孩子回娘家。
馮廷二話不說,直接去了孫德偉的家,把喝醉的孫德偉摁在水缸里,險些活活把他淹死。
打那之后的孫德偉就不敢再碰酒。
難道這兩年過去,這孫子是好了傷疤忘了痛?
馮廷停好自行車,把一小筐鹵豬肉搬進伙房去:“媽,二姐回來了嗎?”
“沒有啊,你聽誰說她要回來,明天都大年三十了,她回來做啥?”
“那外面的小孩是誰?”
吳玉琴還以為是外孫自個回來了,嚇得趕緊站起來往外看,結果見到是高翠娥的兒子:“那不是翠娥的兒子啊。”
“她兒子怎么在我們家。”
“翠娥也在,中午就跟麥穗回來了,兩人在堂屋做了一天鞋子,就等著你跟海生回來。”
馮廷洗了手往堂屋走去,看到林麥穗正在跟高翠娥學著縫老虎帽。
他走過去,一把將針線搶過來:“這天都黑成什么樣了,還做針線活,林老太太你眼睛不要了啊。”
一聲林老太太把旁邊的高翠娥也逗樂了。
“麥穗,今天我們就學到這吧,你也都學一天了,有機會再教你。”
林麥穗活動著僵硬的手指頭,拽著馮廷的胳膊站起來:“你說我看著挺靈活的一個人,怎么做起針線笨手笨腳的。”
“因為你的手是拿針筒的手,不是拿針線的手。”
“翠娥你可真會安慰人。”
林麥穗扎扎實實伸了個懶腰,才看向馮廷:“海生回來了嗎?”
“我跟他都是分開的,不過也該回來了吧,你找海生有事?”
“中午的時候林明茹來找翠娥說海生受傷了,在高坡生產隊水壩那里。”
馮廷狐疑地皺著眉:“海生受傷我怎么不知道,我下午看到他都還好好的。”
“那明顯就是林明茹撒謊唄,估計她的目的是把翠娥騙到高坡生產隊那水壩去,那地方有什么?”
馮廷第一時間就想到那個山洞。
那個山洞被人稱之為野狗洞,野狗沒下限,不顧廉恥,還有個同音,野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