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關頭,他雙腳驟然發力,狠狠地蹬向面前的桌子。
借助反作用力,他的身軀迅速朝后傾倒,堪堪避開了那足以致命的一擊。
就在這名警察尚未從震驚中回過神來時,柳江河毫不猶豫地抬起被腳銬束縛著的右腳,如疾風般迅猛彈出,徑直踹在了對方的腹部。
只聽得一聲悶響,那名警察當即雙手捂住肚子,痛苦地蹲下身去,手中緊握的電棒也脫手而出,“砰”的一聲掉落在地上,閃爍著令人膽寒的滋滋藍光。
此時的柳江河雙眼圓睜,口吐粗氣,目光之中滿是凜冽的殺意。
盡管他的雙手依舊被牢牢固定在椅子上,雙腳也戴著沉重的腳銬,行動受到極大限制,但他還是憑借驚人的力量硬生生地將整把椅子從地面上連根拔起。
盡管動作略顯笨拙遲緩,但只要他心生殺念,瞬息之間便能發動致命的攻擊。
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人知道被激怒的柳江河會產生多大的破環力……
柳江河緊繃著身體,擺出一副嚴陣以待的防御姿勢,一雙眼睛瞪得渾圓,其中燃燒著熊熊怒火,死死地盯著前方。
躺在地上的警察此刻已經暫時喪失了戰斗能力,只能無力地喘著粗氣,房間里面還響著滋滋的電流聲。
先前猛力擊打過柳江河的那名警察,在短暫的驚愕之后,哆哆嗦嗦地伸出手去,摸索著自己腰間佩戴的手槍。
當他終于握住槍柄時,那只手卻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使得整支手槍也跟著不停地晃動。
好不容易將槍口對準了柳江河,但他的眼神里充滿了恐懼與猶豫。
柳江河見狀,嘴角微微向上一翹,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
他用異常平靜的語氣緩緩說道:“侯權派你們來的吧?”,其他人不會對自己下死手,能夠指揮人在紀委手中出點自己的只有侯權。
而且,假如自己死了,他們可以找很多理由來擺脫嫌疑,比如說自己畏罪自殺,或者是企圖逃跑等等,人都死了隨便安個罪名便是了。
只是侯權這么明目張膽,那就意味著謝正陽多半是沒有翻身之地,那自己也該怎么辦呢?
稍稍停頓了片刻,接著又道:“哦,差點忘了,以你們這種小嘍啰的身份地位,肯定沒資格直接接觸到他那個層面。不過嘛……你倒是要好好想一想,如果你現在貿然開槍,將會引發怎樣嚴重的后果!”
說到這里,柳江河突然放聲大笑起來,笑聲在空氣中回蕩,令人毛骨悚然。
“哈哈哈!不過呢,你大可以試試看,究竟是你的子彈飛得更快,還是我的動作更敏捷。友情提示一下哦,你可就只有開這一槍的機會喲,怎么樣,你敢不敢跟我賭上這一把?哈哈哈哈……”
此時的柳江河完全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與平日里人們所熟知的形象截然不同。
在場的所有人都無法判斷他所說的話到底是真是假,然而單從當前的局面來看,似乎他才是占據上風的那個人。
他眼神堅定無比,心中已然下定了決心。
如果這些人膽敢扣動扳機向他射擊,那他絕對會毫不留情地殺出一條血路沖出去!因為他對自身的實力有著十足的把握與自信。
他深知,只要自己能夠成功闖出這片包圍圈,就如同猛虎沖入山林一般,無人可以阻擋住他的步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