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柳江河頓時感到一陣尷尬,心中更是哭笑不得。
他無奈地搖搖頭,連忙解釋道:“大哥,您可千萬別誤會啊!我們之間只是純粹的朋友關系,真沒啥別的,您就別瞎琢磨啦!”
“嗯嗯,我懂,我懂,確實是純潔的友誼,哈哈”師傅調侃著,他的表情表明他根本就不相信。
柳江河眼見他要繼續“開車”,趕忙神色一正,迅速轉移話題道:“大哥,咱不開玩笑哈,昨天您不是提過那侯軍搞了個車隊要來跟您們搶生意嘛,具體到底啥情況呀?”
師傅一聽這話,頓時氣不打一處來,猛地一拍方向盤,長嘆一聲說道:“哎呀,兄弟喲!如今這行當真的是越來越難做啦!咱們每天天不亮就起床,忙到天黑透才能收工,拼死拼活地也就能掙個四五百塊錢。誰知道呢,可能是那侯家眼瞅著咱們這辛苦錢好賺吧,居然弄出好些個私家車隊,滿大街地四處拉客。結果倒好,把咱們這些開出租的師傅們的生意生生砍掉了一半吶!”
說到這兒,師傅稍稍停頓了一下,接著又憤憤不平地繼續講道:“而且我還聽說啊,那些私家車隊可囂張著呢!他們掙的錢還得拿出一半去交給侯家當所謂的‘保護費’。”
“只要交了這筆錢,就算交警站在跟前兒,他們也不帶怕的;可要是沒交的話,交警立馬就得上來開罰單罰款。真真是無法無天啊!”
師傅無奈地搖搖頭,苦笑道:“唉,聽說可不單單只是咱們出租車行業遭罪,就連客運汽車那邊也是一樣的光景。現如今吶,在這棉城里頭,但凡能掙錢的地界兒,好像都有侯家摻和的影子。有權有勢就是不一樣啊,人家這錢賺得簡直比印鈔機轉得都還要快哩!”
柳江河聽得眉頭緊皺,忍不住插嘴問道:“難道就沒人管管嗎?,沒有人舉報,他們一點都不收斂嗎?”
柳江河聽聞侯家如此肆無忌憚地將權力轉化為金錢,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難以言喻的震驚之情。他瞪大雙眼,難以置信地喃喃自語道:“難道就這樣堂而皇之地把權力變成現錢了?這簡直太無法無天了!”
師傅冷哼一聲,接著說道:“可不是嘛,如今侯權可是咱們市的市長啊,市里連個能制衡他的書記都沒有,那整個市里可不就是他一個人說了算嘛。”
“誰要是敢去舉報他家,哼,那可真是自討苦吃。之前就有個老師傅,實在氣不過隨口說了句他們的壞話,結果怎么樣?現在還躺在醫院里生死未卜呢!照這樣下去,我看咱們這棉城非得亂成一鍋粥不可。”
“侯權明著是市里說一不二的土皇帝,他弟弟侯軍則暗地里稱霸一方,也是個不折不扣的土皇帝,再加上那些在商界呼風喚雨的所謂‘土皇帝’,咱普通老百姓哪里還有活路喲!”
一路上,師傅像是找到了傾訴對象一般,滔滔不絕地向柳江河講述著侯家各種仗勢欺人的行徑。
柳江河默默地聽著,同時在心里暗暗記下每一條關鍵信息,這些內容無疑都是重要的線索和確鑿的證據,如果能夠妥善利用,說不定就能揭開侯家背后那張龐大的黑幕。
然而,盡管大家對于侯家的所作所為滿腹怨言,但正所謂民不與官斗,大多數人也只能選擇忍氣吞聲、默默接受現實。</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