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坐就是幾個小時,難怪常年在辦公室從事文字工作的人很多都有腰間盤突出的毛病,看來還得多運動才行。
看了看手表,現在是凌晨三點半,比預想的時間要早了不少,再次檢查一遍公文包內的東西沒有遺漏后,關上電腦拎著包出了辦公室門。
這段時間為了方便他工作,他暫時在市委宣傳部的辦公室辦公,走到樓下的時候看到市委辦好幾個科室都還是燈火通明,接待的這些事情他沒有參與,也不好冒然去幫忙,只能悄悄下樓回家。
柳江河拖著疲憊的身軀緩緩地回到了那間略顯清冷的單身宿舍。
他簡單地用冷水洗了一把臉,隨意刷了刷牙,然后就像一灘爛泥一樣癱倒在床上,準備好好休息一番。
最近這段時間以來,他一直處于高強度的腦力勞動狀態,大腦似乎都要罷工了,急需通過充足的睡眠來補充能量。
盡管他那無比精準的生物鐘能夠確保他每天按時起床,但考慮到再過短短幾個小時之后,還有一項至關重要的任務等待著他去完成,謹慎起見,他認為還是多設置幾個鬧鐘更為穩妥一些。
于是,他伸手拿起放在枕邊的手機,準備設定好幾個不同時段的鬧鐘。
然而,就在這時,他突然注意到手機屏幕上顯示出一條來自陌生號碼的短信短信里僅僅只有一句詩詞:“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
這柳江河感到有些莫名其妙,迅速回了一串問號過去,等了許久,也不見有任何回應傳來。
最后,他只能無奈地搖搖頭,心想也許只是有人不小心發錯了信息罷了。
清晨六點整,天色還只是微微泛白,而剛剛才入睡不到兩個小時的柳江河卻已經被自身強大的生物鐘從睡夢中喚醒。
與往常一樣,換好衣服慢跑了半個小時,回來的路上吃了個早餐,洗了熱水澡,換上一套筆直的西裝,提著頗有分量的公文包直奔張家明的公寓而去。
因為棉城的機場夏天遭遇山體滑坡影響。現在已經停飛了,楊東升一行只能飛到隔壁涼州西山機場,他們今天得早些趕過去接機。
從棉城到西山機場車程兩個半小時,接機的人只有張家明、馬進川、柳江河、范佳成,除了上車時交流了幾句,張家明、馬進川都在考斯特上一直在閉目養神,只有范佳成盯著手機不停接發信息,柳江河奈莫能助,只能在精神上給他加油。
從西山機場貴賓通道接到楊東升一行七人,張家明、馬進川、柳江河、范佳成四人上了省委一號考斯特,這考斯特昨天晚上已經在這里候著了。
楊東升今年五十九歲,中等身材,比例勻稱,舉手投足間盡顯干練與利落。
那炯炯有神的雙眼,猶如兩道犀利的閃電,仿佛能洞悉世間一切事物;而他微微上揚的嘴角,又總是帶著一抹若有若無的笑容,讓人在敬畏之余,又感受到一絲親切。
楊東升此次前往棉城市開展調研,省委辦公廳提前發出通知,此次陪同他出行的共有五人,分別是省委常委秘書長劉煒、省委政研室(改革辦)主任、省經信局局長、省科技局局長,還有楊東升的秘書。</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