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工作狂,也不是非要天天加班,部里面的工作作風他暫時不好插手,但是最基本的工作紀律他還是會遵守的。
第二天清晨,陽光透過云層灑在了柳江河的臉上,喚醒了沉睡中的他。
簡單洗漱后,柳江河回到那個承載著無數回憶的柳河村。
這些年來,由于工作繁忙,柳江河回棉城的次數屈指可數,而且每次回來停留的時間都非常短暫。
唯有到了過年時,他才會匆匆趕回家住幾天,祭掃逝去的雙親。
家中的一切依舊熟悉而又陌生,平日里,多虧了大伯柳長順的悉心照料,屋內屋外還算整潔干凈。
然而,畢竟長時間無人居住,這座土房子還是不可避免地顯露出歲月的痕跡和殘破之態。
那斑駁的土墻仿佛在默默訴說著曾經的熱鬧與溫馨,如今卻因缺少了人的氣息而漸漸失去生機,變得越發落寞。
站在父母的墳前,柳江河心中感慨萬千。他輕輕拂去墓碑上的塵土,然后緩緩蹲下身子,開始向長眠于此的父母傾訴起近期所經歷的種種事情。
“爸、娘,兒子不孝,這么久沒來看你們了。”柳江河的聲音略微低沉,帶著一絲愧疚,“但請你們放心,我已經長大成人了。經過幾年的努力打拼,如今我已成為棉城市最年輕的副縣級干部。妹妹在學校里也表現得很好,成績優異。相信你們在天之靈看到我們兄妹倆如今的模樣,一定也會感到欣慰吧。”
說到這里,柳江河頓了頓,眼中閃過一抹堅定之色:“還有一件事,爸媽,我一直沒有忘記侯家對咱們家犯下的罪孽。當年他們仗勢欺人,害得咱家破人亡。這個仇,我一定要報!無論付出多大的代價,我都會讓他們得到應有的懲罰,為咱家討回一個公道!”
微風輕拂,吹亂了柳江河的頭發,但他絲毫不在意。
此刻,他只想將自己內心深處的想法毫無保留地告訴已逝的父母,讓他們知道自己從未忘卻那段痛苦的過往,更不會放棄復仇的決心。
中午柳江河來到柳長順家,與大伯一家圍坐在餐桌旁共進午餐。
當大伯聽聞柳江河如今已擔任與副縣長級別相同的官職時,他那雙原本瞇成一條縫的眼睛瞬間瞪得渾圓,嘴巴張得大大的,仿佛能塞進一個雞蛋,臉上滿是難以置信的神情。
這個消息對他來說太過震撼,完全超出了他以往的認知范圍。
大伯緩過神來后,激動地站起身,走到柳江河身邊,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眼中閃爍著欣慰與自豪的光芒:“江河啊,真是出息啦!可得好好干吶,咱們家往后可就指望你啦!你瞧瞧,你哥哥他們以后還得多仰仗你幫忙照應呢。再說你那個朋友,劉偉這幾年不就是跟著人家發了大財嘛!”
柳江河微笑著點頭應道:“大伯,您盡管放心吧。等哥哥過年回來的時候,我再好好勸勸他。這些年他一直在外闖蕩確實不容易,我想著趁此機會幫他在咱這兒找份離家近些的工作,也好讓他能時常陪伴家人。”
這幾年回來的時候,他也問過大哥,但是他大哥不想麻煩他,也害怕侯家人的報復,就說先在外面干幾年再說。
吃完午飯后,柳江河起身告辭,途中迎面碰上了侯權的父親侯德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