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柳江河并不打算與他過多糾纏計較,權當對方是個無理取鬧之人罷了。
然而,侯德全接二連三地用惡毒言語辱罵自己已逝雙親,這無疑是在柳江河心頭火上澆油。
剎那間,他怒火中燒,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憤恨,猛地轉過身去,邁著大步徑直朝著正在地上撒潑打滾的侯德全快步走去。
眨眼間,柳江河已來到侯德全面前,他毫不客氣地伸出右手,一把死死揪住侯德全的衣領。
同時惡狠狠地瞪著眼前這個可惡至極的老頭,咬牙切齒地吼道:“老東西,給我閉上你那張臭嘴!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里打的什么如意算盤,你不就是妄圖激怒我么?哼,我偏偏不會如你所愿!”
就在這時,一只見一個身影風風火火地朝著這邊跑來,來人正是柳長順,他一路狂奔而來,累得氣喘吁吁,上氣不接下氣。
好不容易跑到跟前,他連忙開口喊道:“江河,別沖動!快放開他!”
聽到柳長順的呼喊聲,柳江河手上的力道稍稍松了一些,但仍然緊緊抓住侯德全不肯放手。
柳長順見狀,趕忙上前一步,把他的手掰開,伸手將侯德全從柳江河的手中攙扶起來。他一邊輕輕拍打著侯德全身上的塵土,一邊說道:“侯家老爺子啊,您就別再這么逼迫江河啦!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是非對錯,您心里跟明鏡兒似的,再這么鬧騰下去,對你們家老大可沒什么好處啊!”說這話的時候,柳長順的表情十分復雜。
其實對于侯德全這個人,柳長順內心深處可謂五味雜陳。
一方面,他對侯家充滿了仇恨,因為侯家當年害死了他的親弟弟,這筆血海深仇一直深埋在他心底;但另一方面,他又對侯家的權勢心懷畏懼。
想當年,他可是親眼目睹過侯德全心狠手辣的手段,那一幕幕場景至今仍歷歷在目。
正因為如此,這些年來他始終不敢輕易去招惹侯家,生怕給自己和家人帶來滅頂之災。
而侯家或許也是看在他還算識趣的份上,倒也沒有刻意找他的麻煩。
侯德全聽到柳長順說到侯權,這才想起大兒子給他說過,這段時間是關鍵時期,千萬不能出岔子,他甩開柳長順的手,哼了一聲撿起拐杖,慢慢悠悠的朝自己家走去。
待他漸行漸遠直至身影消失不見后,柳長順面色凝重地再次叮囑起柳江河來:“江河啊,你千萬要忍住,切不可輕易掉進那老狐貍設下的陷阱之中!那老家伙陰險狡詐得很,咱們絕不能中了他的陰謀詭計啊!”
柳江河連連點頭應道:“大伯,您放心吧,我心里有數。就算他有再多的花招,我也不會讓他得逞的。”
話雖如此,但他心中實則早已暗自思忖開了,究竟該如何做方能將那侯家一舉殲滅呢?
只是目前來看,侯權以及其背后所依仗之人權勢滔天、實力雄厚,若想達成此目標恐怕還需加倍努力才行。
與此同時,另一邊的侯德全則是怒火攻心、暴跳如雷地趕回了家中。
剛一踏入房門,他那張原本因憤怒而漲紅的臉瞬間陰沉得仿佛能滴出水來。
實在令他意想不到的是,即便自己對柳江河百般羞辱謾罵,那家伙竟然依舊能夠不為所動,全然不上當受騙。</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