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依照侯德全生前的遺言囑托,他一心想要葉落歸根,非得回到柳河村實行土葬不可。
聽到這里,柳江河不禁發出一聲冷笑:“哼,瞧他家這樣子,八成是心里有鬼,做了什么見不得人的虧心事,所以才眼巴巴地盼著老祖宗來庇佑他們呢。”
“不過依我看哪,如果真有祖宗顯靈,侯勇又怎么會被判處死緩呢?”
接著,他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搖著頭說道,“還有啊,誰能想到侯權和侯軍這倆親兄弟居然會當著侯德全的遺體大打出手呢?他們難道就不怕驚擾了自己父親的亡魂么?”
何正軍笑著說,“誰知道呢?道理是這個道理,可是別人就信這個,我聽圈子里面的人說侯權在這方面有點走胡入魔”
“我就是給你說一聲,讓你心里面有個準備,而且就你們兩家的恩怨,你難道不想過年回去給他們一個驚喜嗎?”
何正軍也是睚眥必報的人,要是他的仇人家出現這種變故,他絕對是要上門找茬的。
柳江河聞言皺了皺眉,“額,這個事情不太好吧,人死為大,人都死了再去做這些事有點落井下石的感覺,萬一讓他們狗急跳墻也不太好!”
“我說你啊就是心慈手軟,要是我絕對不放過這種落井下石的機會,你要是不愿意出手,要不要我幫幫你”何正軍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意思。
何正軍乃是出身于豪門貴族之家,背后有著強大的家族勢力作為支撐,自然而然地養成了一副有恃無恐的性子。
而反觀柳江河,如今的他無依無靠,且并無顯赫的背景可言,因此行事作風極為謹慎,絲毫不敢如何正軍那般囂張跋扈。
只見柳江河面露難色,對著手機那頭的何正軍勸說道:“軍哥呀,您千萬別沖動行事,這件事我認為還需從長計議、深思熟慮才好。”
然而,何正軍卻對他的勸告不以為意,滿不在乎地回應道:“行啦行啦,我的一片好意竟被你當作驢肝肺。”
“罷了罷了,這事你不用插手,我心中自有分寸......得嘞,我就不再叨擾你跟楊姐的甜蜜時光了哈,祝愿二位早生貴子,哈哈哈哈!”
話音未落,電話那頭便傳來一陣忙音,何正軍已然干脆利落地掛斷了電話。
放下手機后的柳江河不禁眉頭緊鎖、滿面愁容,心里依舊忐忑不安,始終放心不下何正軍那毛躁的性子,生怕他一個不小心就將事情搞砸,弄出個難以收拾的局面來。
此時,依偎在柳江河懷中的楊瑩方才已將二人的通話內容聽得一清二楚。
聽聞侯家發生如此變故后,她顯得格外興奮,嬌聲說道:“親愛的,侯家那個老頑固竟然真的一命嗚呼啦!而且侯家兩兄弟還此在窩里斗,打得不可開交。”
“這可真是天大的好事啊!我想若是你爸媽在天有靈,知曉此事定會感到無比欣慰與歡喜的。”
柳江河聽到楊瑩這般言語,先是微微一愣,隨即便笑著糾正她道:“什么‘你爸媽’,應該說是‘我們爸媽’才對嘛。從今往后呀,你便是咱們老柳家的一份子嘍!”
說罷,輕輕地刮了一下楊瑩挺翹的鼻梁,惹得佳人嬌羞不已,雙頰泛起一抹迷人的紅暈。
“啊?我怎么莫名其妙就成你們家的人啦!哼,本姑娘可只是答應了要嫁給你而已,但這可不代表一切都塵埃落定了,還得看你接下來的表現如何呢,如果讓我不滿意呀,小心我一腳把你給踹飛咯!”楊瑩雙手叉腰,微微仰著頭,臉上滿是傲嬌之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