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地藏，同時出現在江白身旁。
從未有如此危險的開局！
江白站在一旁，冷眼旁觀。
來自秦漢關的地藏——天生變態狂——薩小六，腦后有反骨，口頭禪是說來慚愧。
來自都護府的地藏——二代魔子，是佛是魔，皆在一念之間，口頭禪是見笑了。
江白和兩人都打過交道，甚至兩人有些相似的地方，這倒也正常。
薩小六是想要入魔不是一天兩天了，如果不是頭頂有一個空天帝壓著，這家伙早就入魔了。
二代魔子，從誕生的那一刻就已經入魔，如今看上去是回頭了，實際上，佛魔一念間...
難說。
江白很肯定一件事。
常說‘說來慚愧’的薩小六，其實一點也不慚愧，他甚至無法理解慚愧究竟是什么意思。
總是‘見笑了’的二代魔子，在他眼里，其他人才是笑話，自己則十分坦蕩。
就像他們常稱呼自己為小僧一樣，他們很清楚，自己一點也不小，甚至比這世間絕大多數存在都要大。
自稱小僧，只是為了提醒自己，這世上還有那么幾個人隨時可以殺死他們。
兩個人說的話和做的事截然相反，唯一的共同點是，他們都是地藏。
江白開始懷疑，地藏是不是都這么瘋瘋癲癲的。
雖說頂尖強者的精神狀況都不太好，但地藏的精神狀況明顯格外地差。
細數下來，江白接觸過三個地藏，也只有第一地藏，看上去稍微正常一點。
二代魔子和薩小六對視一眼，便挪開了目光。
他們對彼此沒有興趣。
至少暫時沒有。
二代魔子看向江白，
“小僧這次外出，是為了找寒蟬要一個答案。”
鏡花水月的事，需要一個了解。
鏡花的地變已經被鎮壓下去，水月的地變持續了二十年。
只要二代魔子活著，他就會袖手旁觀，放任水月地變。
寒蟬的答案，也許能讓他改變心意，徹底解決這場地變，亦或者，讓他再次舉起屠刀！
不管答案是哪一種，他都需要一個答案。
江白迎著二代魔子的目光，點頭回道，
“等殺了這家伙，我就會把答案告訴你。”
薩小六搖頭，“說來慚愧，小僧不會死。”
江白注意到，這是薩小六第二次這么說了，好奇問道，
“你為何如此自信？”
薩小六的事，多少和空天帝有些牽扯，江白要提前問清楚。
如果是空天帝曾經有什么布置，江白也好防一手。
薩小六直言不諱，“地藏上任之前，要由第一地藏點頭，在那時候，第一地藏不僅會給出自己的評語，還會告訴對方最終的死法。”
江白頭頂冒出一個問號，忍不住吐槽道，
“怎么，你也要在眾人的簇擁下死去？”
薩小六搖頭，他聽不懂江白在說什么。
江白則更好奇，第一地藏竟然能夠預見死亡？
這算什么？
預言么？
如果是真的，這堪比空天帝的算無遺策！
二代魔子在一旁解釋道，
“【一語成讖】，這是第一地藏的真言，你可以理解為，那家伙是個烏鴉嘴。”
江白注意到，地藏還有一個共同點——他們對第一地藏并沒有太過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