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也沒想到，林塵的進步速度會如此之快，一年時間，不但讀完了本科，甚至還拿到了碩士學位。
王老起身拉著林塵朝外走去，一邊走一邊道：“我們現在去幫你辦下相關的手續。當然只是你數學博士的手續，一會兒記得再去小錢那一趟，他那邊也在等著你呢。”
“好的。”
林塵這次要攻讀的博士學位并非只有數學一個，還有化學院給的化學博士。
而擔當他化學博士導師的便是院長錢潤揚。
王老繼續說道：“博士和本科生、研究生不太一樣，主要以自主研究為主。一般的博士生，都會參加導師的課題組一邊參與研究一邊進行學習。但你不一樣。”
頓了頓，王老語氣有些感慨：
“其實以你的水平，我覺得自己已經沒什么可以教你的了，所以我覺得你可以自己給自己找一個課題。要是你想不出，我現在就有一個課題可以推薦給你。”
“什么課題？”
“p和np問題。”
林塵微微一愣，失笑道：“老師，你可太看得起我了。”
王老嘴角微揚：“對于別人來說或許如此，可對于一個已經破解了兩個頂級猜想的你來說，我覺得這個課題正合適。”
“更何況，你上學期不是還拿了好幾個計算機方面的學位嗎？這個課題正好對你學的計算機問題也有幫助。”
林塵點了點頭表示贊同。
p和np問題，不但是數學界的一個為證明的猜想，同時也是計算機領域的一個未解之謎。
在計算機領域，通常可以把一個計算問題分成兩類：p問題和np問題。
p指多項式時間，一個復雜的計算問題要是可以在多項式時間內解決，那便可被稱為p問題。
在計算機領域，這意味著計算機可以在有限時間完成計算。
np指非確定性多項式時間。
意思是一個問題復雜到不能確定在多項式時間內解決。
而p和np問題，也就是在探討p是否等于np。
如果p=np，那便意味著所有np問題都能在多項式時間內被解決，反之，則意味著存在本質上無法快速求解的問題。
所以p和np問題不僅是一個數學問題，更是對人類計算能力極限的追問。
它的解答將重塑計算機科學、密碼學、人工智能等領域的格局，甚至影響人類對自身智能的理解。
所以王老說這個問題最適合作為林塵的課題進行研究，倒還真是沒有說錯。
想到這，林塵便點頭道：“老師，那我就拿這個當做我的課題進行研究吧。”
王老臉上并沒有露出驚訝的表情。
如果換了別人，他絕對不可能同意自己的學生把一個數學猜想當做課題研究。
因為那根本是虛無縹緲的目標。
但換成是林塵，他卻多了幾分期待。
“p和np問題是一個非常高深的問題，單論難度，它甚至遠在你已經證明的哥德巴赫猜想和bsd猜想之上，我年輕的時候也研究過，但很快就放棄了。
我很期待能看到你在這上面取得成績。”
“當然，要是你之后選擇放棄，我也會支持你，放棄研究課題在博士身上很常見，你不需要有任何心理負擔。”
“我可不是會輕言放棄的人。”林塵笑道。
“行吧。”
王老點了點頭：“另外除了你自己的研究之外，我這邊也有一些研究之外的工作是你身為博士需要做的，比如替我去給本科和碩士的學生上課之類的。”
“沒問題，上課什么的我很擅長。”
“那就行。”
片刻之后，王老便帶著林塵完成了博士的就讀登記工作。
在王老之后，錢潤揚也來了一次，替林塵完成了他化學博士的就讀登記。
領到兩張博士學生證后，林塵便發了一條微博。
微博只有一行字：“新的征程。”
下面是兩張博士學生證的照片。</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