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凌晨,天剛亮。
江暖一行人早早收拾好行囊,辭別蜜拉與三翼彩蜂族群,穿過鷹嘴巖往無名河谷奔去。
呼呼。
江暖粗喘呼吸,吐槽:“鷹嘴巖這山路太難走了!下次喊大王來修條路。”
蒼梧站旁邊,微微前傾。
時刻盯著江暖,怕她跌倒。一聽,露出支持的表情,以后會探索沙城山脈,修條路確實有必要。
“聽你的。”
得到蒼梧的同意,江暖胡亂擦了把臉,踮著腳望望前方,高喊一聲:“源哥,還要多久到無名河谷。”
江源幾人嫌江暖走得慢。
三兩下越過江暖,在前面開路。要不然這路更難走,沿著山澗溪流走,總不能淌著溪流逆流而上。這季節溪水倒不是很涼,可是長時間行走多少吃力。
再說了。
清晨山澗多晨霧。
誰知道溪水中有沒有潛伏著兇獸魔植,這又不是寒冷的冬天,冬天兇獸魔植大多會沉眠減少活動,秋天大伙忙著囤積過冬的糧食,一個兩個活潑的不行。
鷹嘴巖是三翼彩蜂的地盤。
這里同樣棲息著不少小型兇獸,比如松鼠、蛇和蟲蝎等等。
盡管眾人身上噴灑了驅獸劑,仍然沒能減少它們對江暖一群人的好奇。
江源負責開路。
自然也包括清理沿途靠近的兇獸,地面的兇獸好解決。麻煩的是來自空中鳥雀類兇禽,早起的鳥兒有食吃,江暖不想成為這個“食”。
又一次。
綠蘿絞死從空中轟炸過來的不知名兇禽,接過兇禽掂了掂,八九斤的樣子,嘴喙細而長,似麻雀又不同,變種雀類兇禽石錘。
平時以狩獵三翼彩蜂為食,實力平平,能獵食三翼彩蜂更多應該是憑借種族的壓制。
“第25只了,鷹嘴巖鳥雀數量有點多啊!”說完,她再次踮腳眺望著前方。從攻擊頻率來分析,他們相距無名河谷應該越來越近了。
果不其然。
江源的聲音從遠處傳了回來:“暖暖快來,這真的是太瑰麗了!不可思議,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半小時前。
溪流斷流了,他們被迫改道。當然這所謂的斷流是字面上的意思,而不是真的斷流。
溪流源頭來自峭壁縫隙。
江暖一行人沒有穿透峭壁的能力,再往前只能改道。許是臨近無名河谷的原因,地勢逐漸平坦,不再凹凸不平難以行走。
地勢平坦,不代表海拔下降反而升高了。
同時耳邊似有瀑布的轟鳴,迎面吹來的風都帶著濃濃的水霧。
瀑布???
鷹嘴巖只有溪流,沒瞧見大的河流湖泊,哪來的瀑布?不對勁,很不對勁。
突然。
江暖感覺前面遮擋的巖石樹木盡數消失,明媚耀眼的陽光一瀉而下。
她抬起手遮擋住頭頂,半瞇著眼:“陽光好刺眼,前面是沒路了嗎?源哥怎么帶路的,帶著帶著走到峭壁高處了??”
嘭。
江暖撞到了蒼梧的后背,吃痛悶哼了一聲。
蒼梧忙轉身,檢查江暖撞紅的鼻子,眼眶都滲出了水霧,“抱歉!暖暖沒事吧!實在是眼前的美景太離譜了…”
說后。
他側過身讓江暖直視前方。
江暖揉著撞痛的鼻子,哼哼唧唧。順從抬頭朝前望去,頓時失了神。
明明是清晨,但江暖心底浮現出一句古詩:落霞與孤鶩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
清晨還未散盡的山霧,繚繞著遠處群山。左前方一道瀑布從高山之上傾斜而下,似九天落下的銀河,河谷的上空盤旋著各色鳥雀,應著天際的紅日…
“好美啊!”
江暖喃喃自語。
不愧是能讓源哥蒼梧失神的美景,這便是無名河谷嗎!?
這明明就不是綠蘿描述的無名河谷,綠蘿說的無名河谷就是個大點的平坦河谷,生長著一棵參天大樹,大樹上棲息著無數鳥雀兇禽,再就是河谷之中縱橫交錯著多條河流溪流…
可是。
眼前的無名河谷宛如仙境,美的讓人移不開眼。
什么大點的平坦河谷,這都快趕得上非洲草原了啊!無數兇獸兇禽魔植舒展著各自的身姿,在清晨的秋日下,嬉戲打鬧,散發著蓬勃生機。
無數參天大樹拔地而起,矗立在這片河谷之上,綠樹成蔭,為無數的兇獸兇禽魔植遮風擋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