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姐姐,怎么回事?”
還沒等到方詩晴的答案,更加令人瘋狂的事情出現了。
剛剛還在房間里死去的程實和百靈,居然完好無損的走了出來。
也不是完好無損,衣服皺巴了點。
“你們......!!??”
徐璐徹底驚呆了,一時間,她的腦子里各種各樣的陰謀論輪番上演。
最離譜的是,她居然開始覺得,方詩晴可能答應了程實什么要求,準備伙同這個讓人討厭的【時間】信徒來殺自己了。
方詩晴見徐璐嚇成這樣,歉意的搖了搖頭,而后示意她聽程實說這是怎么回事。
程實一走出房間,就把一支從百靈那里拿來的欲望箭矢插在了阿銘的肩頭。
“嗤!”
“程哥!?你沒死?你這是干什么?鳥鳥,你也沒死?你們......到底發生了什么?”
阿銘極度震驚的看著眾人,眼珠不斷在轉。
程實見他這個樣子,意味深長的笑了笑。
“不好意思,在下沒死,大概讓閣下很失望吧。”
阿銘愣了一下,轉而黑了臉道:
“程哥,你什么意思?我自然不希望隊友出事,但你的意思似乎是我殺了你?我可是幫你報了仇,殺了那個護衛!”
“哦,你幫我報了仇,啪啪啪。”程實點頭鼓掌,笑道,“確實,你晚來了一步,不然還能救下我倆。”
“對啊,肯定是有什么誤會,方姐,你先放開我,我們時間不多了。”
方詩晴恍若未聞,只是暗自提防,小心周圍有人靠近。
程實搖了搖頭,不準備和他浪費時間了。
“你不是阿銘,對嗎?”
阿銘一滯,隨即哈哈大笑道:
“程哥你在說什么,我不是阿銘是誰?
你忘了?我跟你一路從迷霧房間過來,中間聽方姐的話分頭去摸排,然后又在這個房間給你們......報了仇。
你失憶了?”
“我沒失憶,你也不用裝了,黃大叔。”
“!!??”
“誰?黃波?”方詩晴震驚的脫口而出,然后立刻發動某種天賦去試探阿銘的身份,但結果并沒有意外,他就是阿銘。
“程實,你確定?他是黃波?”
阿銘更是苦笑道:
“程哥,你在說什么?黃波還在后面沒趕過來,記憶之門還在,我怎么會是黃波?”
程實笑了笑,繼續道:
“你怎么知道他沒趕過來?”
“......”阿銘臉色一變,趕緊解釋道,“我的意思是,在我們來到公爵莊園的時候,他還沒來。”
“對,確實,如果我沒猜錯,到現在為止,記憶之門確實也還開著,有人落在了后面,沒有過來。
但落在后面的,并不是黃波,而是阿銘。
真正的黃波,就在我面前。”
阿銘似乎被無休止的懷疑激怒了,他面色陰狠的咆哮道:
“程實你有什么打算不妨明說,我三番兩次救你,你為什么要懷疑我!!說我是黃波,拿出證據來,憑什么說我是黃波。”
看著歇斯底里的阿銘,方詩晴的面色有些動搖,她看向程實,卻見程實當眾拿出了一小瓶藥水,一邊擰開一邊說道:
“其實證據有很多。
比如一個刺客自言在迷霧中無法抽身撤退;
比如仆人房里死掉的地精并不是死于一人之手,而是自相殘殺,這不像是【秩序】的審判,而更像【混亂】的手筆;
比如有人殺害了公爵,但那個人既不是偷情的護衛,也不是我和百靈,卻一直不見兇手;
又比如,有人明明有更快開門的天賦“手指鑰匙”,卻非要在救命關頭選擇耗時更長的踹門......”
程實每說一句,阿銘的臉色便黑一分,周圍隊友的嘴也越張越大。
等到把藥水擰開的時候,程實的笑意已經爬滿了臉頰。
“但是無所謂了,我手里這瓶藥劑叫做‘認罪的真言’,是‘大審判庭’的行刑官用來審問犯人的良藥,無論是誰,只要一滴,就會無所不答,作為一個【秩序】的刺客,想來你應該知道這個東西。”
說著,程實拿起藥瓶往阿銘頭上倒去。
但藥水還沒流出瓶子,阿銘便癲狂的大笑起來。
“呵......呵呵......
哈哈哈哈!!
程實!
很好!
你,很厲害。”
那笑容,宛如初見時的黃波。
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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